“啊?”袁憲又被這一驚悚的訊息封住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孔相,快去把大將軍喚來,朕,朕有話問他,快去~”陳後主似乎從打擊中緩過來了一些,想起了徐子健,吩咐孔範去叫。
“是,老臣這就去宣大將軍進宮。”孔範說完,退著出了書房,去外間叫徐子健了。
趁這工夫,陳後主問著袁憲:“袁公,朕知你是忠臣,如今之勢該當如何?”
“陛下,若形勢真如此危急,老臣建議棄了建康,陛下可往南邊尋一大城暫作國都,再招嶺越之兵勤王。”
“袁公啊!如今嶺越歸附時日不長,擅動其兵,必然引得兩地不穩。非是朕不用他那裡兵馬,而是不敢輕動啊!”
“那就退往吳中、會稽一帶,那裡各州府皆有府兵可用,足以抵擋隋軍。”
“嗯!袁公此言倒是可行,那裡臨近建康,倒算是富足之地。”
“陛下,孔相引大將軍和司空、侍中兩位大臣來了。”
“快傳。”
話音一落,門外等候的宦官便將孔範、徐子健、章昭達和江中四人領入書房,至陳後主面前。
“徐將軍,朕來問你,各處隋軍現在何處?”陳後主不顧與眾臣子見禮,直接問著大將軍徐子健。
“稟陛下,末將也是剛剛得到最新軍情,正要來報。沿江上游隋軍水陸並進,已經佔據了江寧城;北面伍建章部隋軍也有渡江來攻之勢;另外杜伏威部山陽隋軍現已佔了句容城,此三路隋軍已對我建康城形成了包抄之勢,望陛下定奪。”
“金口,金口城丟了麼?任忠在做什麼?”聽得杜伏威部也臨近了建康城,陳後主想起了這個方向的防守大將任忠忙問著。
“陛下,金口城十日前被南北夾擊,堅守了數日還是失陷了,任忠將軍傷重被俘,生死不明。”徐子健答道。
“啊~”一個接一個的打擊,令陳後主肥碩的身軀站立不住,頹然坐進了圈椅之中。
“陛下,唯今之計只得留大將鎮守建康,拖住隋軍大部,陛下可從速離去,去往吳中或是會稽兩郡避險。”袁憲再也聽不下去了,忙上前說道。
“請陛下從速撤離建康。”司空章昭達和侍中江中齊聲進諫道。
“只恐現在撤離已是不能了~”徐子健低頭小聲說道。
“啊?徐將軍說些什麼?”袁憲離徐子健最近,雖然說得小聲,但袁憲卻如同被驚雷擊中般,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禁追問一句。陳後主和章昭達、江中都不解的看向徐子健,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陛下,現在已經去不得吳中、會稽了。隋軍水師魯明星部5萬人馬,從膠州灣沿海路南下,已經偷襲了吳中、會稽、餘杭等沿海諸郡。現在大隋魯明星部已經登陸攻擊至溧陽、溧水二城了,從南面截斷我南去之路了。”
“啊~~~”屋中眾人聞言全都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只有故意靠後的孔範低頭暗笑,他在等著一個上場表演的時機。
“孔相~孔相在那裡?”一直以來孔範作為陳國丞相都是陳後主的靠山依託,聽聞形勢如此嚴峻,陳後主自然而然的先想到了孔範,忙問著。
“陛下,臣在這裡。”說著,孔範從幾人身後繞出,來到最前面。
“孔相,如今之勢,該當如何?可有良策救朕?”看見孔範就如同看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陳後主忙問著孔範。
“陛下,待老臣先問袁公一句,再為陛下謀劃。”
“孔相,何故問袁某?”袁憲不解的問道。
“袁公此去長安就沒聽說大隋其他事情麼?可是隻和我陳國一國交戰?”
“陛下,恕老臣心急,倒是忘卻了大隋近期還有一樁大事。現在,大隋中、東部戰區聯手對我陳國用兵。同時,他北部戰區正由長孫晟和李靖分領兩路大軍深入北方大漠攻擊突厥牙帳,目前戰事不明。”
“袁愛卿,你是說大隋皇帝楊廣在征伐我大陳同時還在進攻突厥?他那裡來的實力可同時發動兩場大戰?”
“陛下,老臣也對此不解啊!只知突厥有些內亂,給了大隋以機會。”
“陛下,還是讓老臣來給陛下解釋吧!”孔範接話說道。
“陛下,據老臣所知,大隋此番征伐突厥使用兵力為50萬,來攻我國之兵力為45萬,兩者相近。攻擊突厥一是因突厥汗位之爭導致內亂不息,給了大隋去攻的機會;再則便是大隋軍隊中配置了威力極大的火器,可大量殺傷突厥騎兵,這讓突厥人難擋其鋒。陛下,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