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主公在信中言明讓某兼任這什麼“河東講武堂”和“潞州書院”兩處政事總督導,這是何職啊?”張恆不解還是向李太智請教著。
“呵呵!大人,按照主公安排,幾日後朝廷的科舉之後便會有數千有為學子投奔河東。其中數千文人學子將入書院學習,為其3個月。數百武生科員將進入講武堂學習軍事。各類政務管理、行軍佈陣諸事自有安排專人教習,與大人無關。而這政事總督導則是要大人你先將這數千新來之人底細排查清楚,若是其間有早已投靠太子黨的人或是士族出生,大人便尋個理由將他趕出河東。若是太子黨派來的暗探,大人就密捕了來,讓他永遠消失,不留痕跡。”李太智狠狠的對張恆解釋著他這總督導的責任,張恆聽了連連點頭,不住的陰笑著。這活兒對他來講輕車熟路,主公讓他來做算是很能識人了。
“再則,張大人要想方設法將這幫人從根本上調教成衷於主公的可用之才,要讓他們崇拜主公,敬仰主公,如同我等願為主公付出性命,不管大人以何種方式去作。若是其中有人不願,主公說了此類人遲早必為我河東之敵,主公有話,這類無法教化之人不能留。張大人該知道怎麼作這督導官了吧?”
“呵呵!請李大人轉告主公,這差事張恆應下了,立刻組織精銳人手隨時上崗開工,本官以身家性命擔保,凡能留下來的人必是主公的死忠。”
“那好,大人這番話下官必定為大人帶到,此間事畢,本官告辭了。”
“請!”
兩人一前一後步出監察處密室,外面的眼光晃得二人眼睛一時不能適應。
交代完潞州的事情後,李太智毫不擔心,因為這裡有裴世矩和張恆兩人具體負責,一切事情必然會有序進行。而李太智卻一刻不敢多停,必須儘快趕到京城,因為距離開科之日很近了,許多的事情必須在考試之前確定下來才行,而且事關重大。
快馬連續奔跑了三天後,終於趕到了京城,將隨行護衛安頓到客棧之後,李太智連忙到晉王府去見太傅宇文述。恰巧,宇文述剛從皇宮文皇那裡回到府中,家僕連忙將李太智引入內府。
“這,這,這真是殿下手書嗎?若是按書上之言行事,豈不是昭告天下晉王殿下之聲威在當今皇上之上了嗎?這乃是忤逆之罪,如何使得?”宇文述看罷楊二給他的親筆書信後,驚得半晌反應不過來。自己從政侍君幾十年了,從未見如此大膽的想法。若不是認得這是自己學生晉王殿下筆跡,宇文述便要告這寫信之人以謀反忤逆之罪了。
“老太傅,主公在下官來前,特為囑咐,可將此信帶入宮中交於陛下過目。就算此事把天捅了個窟窿,說到底也是皇上的家事。再說,我河東潞州收留的全是落榜之人,並未與朝廷搶奪人才。與其讓這些落榜之人落魄返鄉,浪跡於街頭巷陌,田間地頭,不若由主公將他們收攏後統一教習,灌輸新法,學成之後的學子們既是為主公效力,何嘗又不是為陛下效力呢?太傅你看通濟渠的開通是有利於河東呢,還是對我大隋更加有利!”李太智經過了頭腦風暴,完全想通了這其間的一切關節,故能夠用楊二的那套理論來說服這位當朝的老太傅宇文述。
“這個嘛----”宇文述聽了李太智的一番道理,也覺得貌似說得通,只是從沒有一個外封的王子敢從這個角度去想。
“嗯!好在有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通濟渠一事在前為例,這全盤接收學子一法在理論上也有些類似,否則,老夫是斷然不敢將此事上奏天庭的。老夫這個學生啊!成天價盡琢磨這些不怕掉腦袋,犯禁的事情,唉!待明日早朝之後,老夫去文和殿跟陛下聊聊這事兒。”
說通了宇文述後,接下來就看皇上的態度了,若是被一口否決了的話,那萬事皆休了,就算晉王千歲也是不敢妄動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在河東招收學員了,這個是不犯禁的。明日午時在來問訊息吧!李太智無奈的想著。
翌日,早朝散後,眾官出宮。只有宇文述拖後沒走,待眾官全都離去之後,忙往後宮文和殿書房去面見文皇。
剛落座後,一封奏摺都未看完,元巖便進屋通報文皇宇文太傅求見。文皇略有不滿,心想,早朝再三問過是否還有本奏的,確認沒有了才散的朝,這回屋屁股還沒坐熱,這老太傅竟然追到了後宮書房來了。
“唉!讓太傅近前說話,元巖給太傅上壺好茶來。”面對德高望重的老太傅,文皇也沒折,心中在不滿也得見見了。
“陛下,非是老臣有意攪鬧,卻有一事不便在朝堂公議啊!”宇文述一進門便忙俯首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