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將軍,顯然京城守軍已經封閉四門不出,城中守軍已達35萬,不可為不多,若是我軍強攻必然傷亡慘重,諸位都是知道的,主公珍惜士卒生命,若是傷損過大,本帥將無顏去見主公。諸位可有好計破城?”宇文化及問道。
“大帥,我百萬大軍圍住京城,隔斷了京城與各處聯絡,京城之軍已然成為孤軍,不妨先圍他幾日,看看再說。”李景起身建議道。
“嗯!道興將軍所言極是,圍城日久,朝中百官必然驚慌,城中必然生變。”我等便先圍而不攻,靜觀其變。
“大帥,現如今皇城之中有三股勢力,一為皇城禁軍由大將張勳帶領;一為漢中楊諒兵馬,由漢王手下大將龔琦指揮人數大致為5萬;最後一股勢力為弘農軍主帥張須陀,此處勢力最弱僅有兵馬3萬,但弘農兵卻是皇城中最強最精的。這三股勢力若能分裂,則京城唾手可得。”主薄裴蘊說道。
“嗯!裴主簿所言極是。真正守城的其實只有皇城禁軍而已,漢軍龔琦部必然要自保實力,不會輕易出戰。那張須陀的弘農兵嘛!呵呵!破城就在弘農兵身上。”宇文化及胸有成竹般的分析道。
“大帥,去年征伐吐谷渾之時,就屬宇文先生同那張須陀走得最近,可否說服張部來降?”裴蘊猜測著說道。
“呵呵!裴先生眼睛有毒啊!真人面前某便不說假話了,那弘農張須陀早已是我主麾下一將了,只是受主公之託暗伏於敵後罷了。如今,南城門主將便是張須陀,豈有不破城之理?”原本張須陀投奔楊二一事,便是經宇文化及從中斡旋而成的。張須陀也是受主公之命潛伏太子黨,如今該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大帥,南城門上射下一隻信箭,由巡城伺候獲得,現呈上大帥。”賬外中軍小校進屋報道。
宇文化及接過信箭便看,隨即臉上露出一陣笑意來。
“呵呵!本帥原本不急的,竟不想張須陀將軍立功心切,比某還急。”宇文化及輕鬆的說道,帳中諸將都不明其意,全都看向宇文化及。
“此信乃是皇城中南門守將張須陀將軍親筆,約本帥3日後攻城,他便作內應,一舉攻破京城。諸位將軍,有張須陀為內應,還怕此城不為我等所有嗎?”
“呵呵呵呵!大帥若用得上我等之處,我等必將全力以赴。”以伍雲召為代表的武將集團們大聲說道。
“此戰還請伍雲召將軍規避才好。汝父一家現都居於城中,若是將軍攻打頭陣,怕是會牽連家中人,實為不美。此番攻城主將換做羅成,請羅將軍下去準備,3日後城門開啟便一鼓作氣衝進城,為我大軍進城佔據正門位置。”
“是,大帥。末將最愛衝鋒陷陣,先不先鋒的無所謂的。”
“自古征戰先禮而後兵,本帥欲去書楊勇,好言相勸令其主動退位交出玉璽。若能如此便不必大動干戈了。”
“呵呵!非是某想與大帥爭功,城中主公王府之內還有令尊,若是楊勇不從,豈不動怒?還要牽連宇文太傅受苦,不若此信便由本官來寫。”
宇文化及等眾人抬眼看去,原來說話這人正是監軍張恆。此刻他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宇文化及。
“哦!若是張監軍能代勞最好不過,那就有勞了。”宇文化及見是張恆說話,哪敢反駁,都知道這張恆是主公專門派到軍中非是監視主將,而是在打破京城之後專門處理太子篡位等太子黨作亂一事的。他主動提出要給楊勇寫信,這裡面必有深意,絕不是自己和手下將領們所能猜忌的。
當日下午,一封署名為河東郡都察院指揮使張恆的書信綁在弓箭上射入皇城中。撿到書信的皇城守門禁軍校尉知道此信重要,一刻不耽擱的趕忙將書信送入京城皇宮。
在皇宮內文和殿書房中,楊勇正在看著這封張恆來信,臉上表情時驚時怒,臉色時青時白的。
“哼!張恆膽敢欺朕!”看完信後,楊勇怒而起身將手中書信摔在桌案上。一時氣結的楊勇踱步到窗前,仰頭看向窗外那陰沉的天空中流動著的一片片陰雲,久久不語。
原本連日來驕陽似火的關中大地,卻不知為何在皇城被圍之後,氣溫降了下來,天空中總是密佈著厚厚的雲層,偶爾雷聲滾滾,偶爾一道閃電掠過,像是暴雨傾盆的前奏,但總也不見一顆雨滴落下。
“姬威,去把皇叔、蘇孝慈、蘇威、韓洪叫來朕的書房。”楊勇輕聲對門口的近侍宦官姬威道。
很快,楊素等4人便陸續來到了楊勇書房中,落座之後,楊勇便將張恆給自己的書信遞與眾人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