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隻右腕隨著蒲天河的劍光翻處,已齊腕斷為兩段。
屠一夫拼命用力地騰身縱出,落地後,只痛得他在地上打了個滾,鬼哭狼啤叫了一陣,才又跳起來一路落荒而去!
蒲天河反手摸出一支暗器,正要抖手打出,轉念一想,彼此終無深仇大怨,不如饒他一命算了。
想到此,就臨時住手,忽然想到了船上少女,不知是否已遭了賊子毒手,當下忙縱身上船,踢開了艙門,見那個叫三妞的姑娘,蓋著一個床單子,身子正在顫動著。蒲天河忙過去揭開床單子,只見對方上衣已脫下來,露出細白的一抹酥胸。
蒲天河趕忙為她蓋好,見幾上瓦罐中,盛有半罐冷水,就取過來兜頭澆下,自己退身一邊。
床上的三妞,長長地漫吟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眸子,忽地坐起身來道:
“好個強盜……”
忽然一眼看見了蒲天河背影,不由尖叫了一聲道:“你是這時候她顯然是發現了自己赤露著的上身,趕忙又躺了下來。蒲天河冷冷一笑道:
“姑娘不必驚怕,那姓屠的賊子,已為我打跑了。姑娘衣服,就在旁側,快快穿上才好說話。”
少女聞言憶及前情,當時一張玉臉,羞了個緋紅,口中顫抖道:“可是你……你是誰呢?”
蒲天河冷然道:“姑娘穿好衣服,一對面也就知道了,何必急於一時?”
少女聞言這才趕忙把衣服穿好,走下地來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子來了!”
蒲天河轉過了身子,那姑娘乍見對方面貌,不由吃了一驚,面上訕訕地道:“原來是你……”
蒲天河鼻中哼了一聲,道:“如非是在下及時趕回,只怕姑娘已經……”
少女聞言不由眼圈一紅,垂下頭道:“我真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再活下去了,我給你磕頭!”
說著真地跪了下來,蒲天河忙把她扶了起來,嘆道:“姑娘不必多禮,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我們身為俠義中人,理當管這些不平之事,只是姑娘何以會與那姓屠的有所來往,那姓屠的又是一個什麼人?姑娘是否可以見告一二?”
少女聞言冷冷一笑道:“我怎會與這種人交往!”
說罷低頭又嘆了一口氣道:“還不知恩兄大名如何稱呼?”
蒲天河想了想,含笑道:“我姓婁,單名一個驥,姑娘呢?”
少女聞言面色立時大變,驚喜道:“啊呀!原來你就是河漠裡那個奇俠婁驥,真是人仰大名了!”
蒲天河不由面色微微一紅,不自然地哼了一聲。他之所以不願意吐露姓名,實在是怕對方走露了風聲,以致令春如水有了準備,卻未曾想到這姑娘,竟然對婁驥如此敬仰崇拜!
只見她面上帶出了極度的興奮之色,欣喜地道:“這些年來,婁兄的大名,哪一個不知,哪一個不曉,想不到婁兄會來到蒙古!我好像聽說,婁大俠你兄妹曾有不出河漠之說是不是?”
蒲天河含糊地道:“不錯,這裡也是河漠呀!”
少女一雙杏目,微微瞟了他一眼,似笑又羞地道:“方才我記得也曾問過你的名字,怎麼好像不是姓婁,是姓……”
蒲天河暗吃了一驚,這才記得先前自己原本報過了名字,只是那時自己並不知道她的底細,才會真名相告,這時少女一問,他不由呆了一呆,窘笑道:“方才因不明白姑娘底細,所以才以假名相告,尚請不要見怪才好!”
少女笑了笑道:“這麼說婁大俠現在是明白我的一切了?”
蒲天河點頭道:“明白一二。第一,我知道你是春如水春夫人的高足;第二,你來此是拜壽來的。”
少女面上立時一驚,遂點頭笑道:“婁大俠果然神機妙算,猜得一點不錯,小妹複姓上官單名一個琴字,和舍妹上官羽,乃春夫人新收弟子,此次因‘哈里族’的屠莊主六十大壽,特派我攜禮來此代師賀壽,卻想不到……”
說到此,一雙秀眉驀地一挑,氣得粉臉通紅。
蒲天河忽然記起,當初春如水對己之戲言,不由向著這上官琴面上轉了轉,微微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上官羽必定與姑娘是一對孿生姐妹了,可是?”
上官琴眼皮撩了他一下,微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蒲天河笑而下答。上官琴又想起前事,恨恨地道:“屠莊主與家師,乃是蒙古地方西北二王,平素感情並不甚好,屠莊主因妒家師之財富,是以多年來,常常惹事生非,存心想把家師驅出蒙古,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