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抱了抱拳,轉身而去。
四女之中,立有一人趕上來道:“喂!你站住!”
蒲天河回身笑道:“我姓蒲,可不姓喂!”
這名女衛臉上一紅,訕訕道:“蒲相公,你要見夫人可有要事?”
蒲天河冷冷地道:“自然有要緊的事。”
女衛怔了一下,道:“是什麼事,可以對我說嗎?”
蒲天河搖搖頭道:“對不起,不便見告!”
女衛睨了他一眼,道:“可有夫人的令珠?”
蒲天河摸出了令珠道:“可是這個?”
女衛點了點頭,微吟道:“按說你雖有夫人令珠,也不便此刻入內通稟,不過……
你有名帖沒有?我進去試試看夫人見不見你。”
蒲天河一笑道:“這倒使得。”
說罷由袖內取出了一張名帖遞過去,那女衛接過來看了一眼,面上微驚,點了點頭道:“相公原來是蒲大俠,失敬!”
蒲天河抱拳道:“豈敢,豈敢。”
女衛雙手捧貼,撩開珠簾輕步入內,蒲天河端端正正立於廳門之外。
須臾,就見先前女衛同一人疾步而出。
蒲天河乍然一見,真以為來人是上官琴,只是細細一看,才知不是,這人雖是和上官琴同樣修長身材,臉盤什麼雖都一樣,只是看過去卻比上官琴嬌豔,而無上官琴之清麗。
蒲天河一望之下,立刻想到了此女必是上官琴之妹上官羽無疑,果然不錯,這少女含笑而來,微微施禮道:“小妹上官羽,奉家師之命,恭迎蒲大俠入內餐敘!”
蒲天河一打量這上官羽,只見她上身穿著一件百雀毛的披肩,下著翠綠色百榴風裙,足下一雙軟底白絨的小皮靴,在兩肋處,各配有一口尺許長的短劍,果然是姿色動人,風華絕代!
如此一個人兒,竟然甘心為春如水所驅使,實在令人為之惋惜。
想到此,蒲天河抱拳回禮道:“上官姑娘不必客氣,在下是奉令師之約,不遠千里而來,卻不料夫人有貴客在座,真是太不巧了!”
上官羽嫣然一笑道:“蒲大俠大多禮了,常聽家師提及蒲兄如何英武,真令人嚮往不已,如今大駕光臨,足使本宮蓬蓽生輝,如此貴客請還請不到呢!”
蒲天河一聽對方口舌果然厲害,哈哈一笑道:“姑娘舌底生花,愚兄是說你不過,入內同見夫人去吧!”
上官羽淺淺一笑道:“蒲兄請!”
說時閃身讓開,這時兩名女婢打起了珠簾,上官羽同蒲天、河步入廳內。
是時歌舞正歡,胖瘦二位王爺目注當場,看得眼花繚亂,哪裡還注意得到有誰進來,春如水卻含笑步下位來,一直走到蒲天河近前。
她雙手握住蒲天河一隻手,笑眯眯地道:“少俠真信人也,請快入座!”
蒲天河欠身道:“在下是專為拜訪夫人而來,與青海之事無關!”
春如水面色微紅,笑道:“過去的事還提它作什麼!怎麼,木老友沒有一起來麼?”
蒲天河憤憤地道:“木尺子欺人太甚,弟子已與他絕交了!”
春如水頗為驚訝道:“噢?這又是為什麼呢?”
蒲天河冷笑了一聲道:“此中情由,恕不便見告,請夫人原諒!”
春如水含笑點頭道:“好,我不問就是。總之,我告訴你木尺子老奸巨滑,此人是不可信任的!”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我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春如水一雙妙目在蒲天河身上一轉道:“少俠背後所背何物?”
蒲天河知道時機到了,當時點頭道:“乃是在下那顆‘五嶺神珠’,此番來拜訪夫人,為釋前嫌,在下決定將這顆五嶺神珠獻給夫人。”
春如水立時面色大喜,她堆笑道:“五嶺神珠,人間至寶,我怎能接受!”
蒲天河微微一笑,雙手解開了胸前麻花扣兒,把背後珠匣雙手奉上道:“夫人不必推辭了,我想武林之中,能配享有此珠的,舍夫人而無第二人!”
春如水聽了這幾句話,心裡是舒服極了,雙手已把珠匣接了過來,嘻嘻笑道:“蒲少俠,你大客氣了,此珠乃是令尊遺物,我如何能佔為己有……”
蒲天河嘆了一聲,煞有介事地道:“夫人你是有所不知,這幾個月來,我為此珠是傷透了腦筋,五嶺神珠雖是天下至寶,可是我自問保留不住,與其為惡人搶奪了去,不如送與夫人的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