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萬劍似的從上面射下來,直衝向那個大魚。
每一柄劍都帶著劇烈的旋轉和滋滋的響聲,那是雷電的響聲。
那條魚妖嚇得想要逃到江裡,卻又被那陰陽二眼裡射下來的數條繩索直接的將它給捆住。
它還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數萬道劍光直接將它打成了無數個窟窿的魚骨頭。
江面上一片血紅,就像是一場大戰後,那些戰士的血灑在江面上似的。
這就是凌一寧的新魂兵。
這魂兵的作用遠不止如此,而玄飛的指導下,凌一寧這新魂兵的想法可是極多的。
這也是她頭一回用,而第一次就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包括那一臉淡然的基爺都動容的抬頭看了一眼,也就是一眼,他就又躺下去了。
甲板上那唯一的一張躺椅歸了他,他一大半的時間都躺在了上頭,看著天空。
有些船員也奇怪,從未有人能看著大太陽那眼睛連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的,連眯都不眯一下。
只能說這位也是一位異人,可能他的眼睛是最奇異之處吧。
“還不開船?”玄飛喊道。
愣了足足半晌的船長這才將船再次發動起來,他的魂魄都像是被那太極圖給勾走了一樣。
修行人的世界跟普通人的世界,那是兩個看似有交集,可實際上呢,卻是永遠沒有交匯點。
船平緩的行駛在江面上,將那滿滿的血水劃破,阿灝站在船頭上,一臉悲壯的唱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哎喲!”
趙欺夏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上:“別唱這些不吉利的歌。”
這是一首古調,在那燕趙之地也沒多少人會唱了,倒是阿灝小時候,他媽將他抱在懷裡時,常常唱這一曲。
等他媽去世後,他也學會了不少,平日在那苦啼寺裡也會到那山上去鬼嚎倆嗓子。
這回倒是頭一次在船上唱。
他的嗓音清平高亢樣樣皆能,音色極美還帶著一股悲涼之色。
倒瞧不出他還有這副能耐。
玄飛歪歪嘴,讓凌一寧拿過來剛才喝了一半的飲料。
阿灝的能耐是有一些的,可他也太能吵吵了。
就像那趙欺夏說的一樣,這回是去找那蘇葉全,那傢伙強大到這樣的地步,你什麼調不好唱,唱那燕太子送荊柯的。
荊大爺那傢伙可是圖窮匕現後直接就追了兩圈就完全了。
唱這首歌可真不夠吉利的。
誰都能想到跟那蘇葉全打一場,是一場惡仗,可誰想學那荊大爺一樣呢。
雖說日後個個都為荊大爺嘆息,那全都因為秦始皇的暴政,才讓大家心存幻想,來個馬後炮,想著荊大爺要是將始皇帝給滅了那會怎樣。
可也不想想,要是荊大爺滅了始皇帝,封建時代還要多久才能來?
而混一車軌,修長城那樣的功德又怎麼算?
說來荊大爺也就是一個陰人而已。
玄飛對於荊大爺的看法是不會說出來的,這凌寒可對荊大爺也很佩服呢。
沒必要跟他們打嘴仗。
電終於在船快要到重慶的時候充好了。
手機拿過來,玄飛就給凌風打電話。
響了三聲,就聽到了凌風的聲音:“不買保險……”
玄飛額角出現了三條黑線,笑道:“凌叔……”
他管凌正和凌風都叫叔。
“你?玄飛?”凌風驚喜道。
顯然他在那天門被毀後,對於玄飛能不能回來不抱著任何的希望。
“嗯,我快到重慶了,你跟衛姨有空嗎?坐飛機過來面談吧,我想了解一下天門的事……”
凌寒沉默了會兒才說:“好,我過去。”
留下重慶某家大酒店的電話,玄飛把手機還給了船長。
船長偷偷摸摸的把他們打過的電話給留了下來,想著要是出什麼事的時候,能找得到個人幫忙。
這個膽子也只有這傢伙有。
他也不想想,要是人家忙不幫,還要落井下石怎麼樣?
這就像是那些小助理去記什麼董事長的電話,那董事長能理會你嗎?
這腦子長得也是白長的了。
玄飛也懶得理他,雖說他早就看到了船長的小手段。
春花被剛才凌一寧的威風給嚇著了,她心想著自己剛才勾引玄飛會不會讓她記恨,想要上來道歉,可一個字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