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怎敢瞧不起小姐的?我們年紀相差甚遠。相貌不同,說是兄妹,更弓除別人的猜疑,反為不美。”
“別人猜疑,理他幹嗎?”
“小姐恐怕少在江湖上走動,不知江湖上人心險惡。鄙人這等身份,怎能認小姐為妹?還是主僕適合,不為別人注目。”
小魔女,笑:“你今後是我的僕人了,那得聽我的派遣。”
“鄙人性命是小姐所賜,願終身聽從小姐的派遣,只求小姐別再割我的舌頭。”
小魔女卟嗤一笑:“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怎麼會再割你的舌頭?就算你真的騙了我,我也不會割你的舌頭了。”
“多謝小姐。小姐,鄙人要烘烤衣服了,小姐是不是先回房間休息,等鄙人烘乾小姐包袱中的衣服。然後再請小姐替換。”
小魔女一想,覺得也是,孤男寡女脫了外衣一同烤火,儘管心無邪念,但讓別人知道了,總不免有些流言蜚語,便站起身說:“先生,那麻煩你了。”說完,便回到靜房,將自己外衣脫下,晾在窗臺上,上床而睡,正朦朧入睡時,驀然聽到窗外有輕微的響動,一下驚醒過來,問:“誰!?”
窗外是徐半仙的聲音:“小姐,是鄙人,衣服烘乾了,現鄙人將小姐窗臺上的衣服取去,烘乾的衣服。便放在窗臺上,小姐請自便。”
小魔女心想:這先生真是好心。便說:“不用了,這衣服到明天自然會幹。”
“不,不,鄙人還是取去烘乾才是。”
第二天,小魔女醒來一著,果然自己的衣服給疊好放在窗臺上,而自己昨天所穿的白衣白褲,卻沒有拿回來,看來是徐半他怕再次驚醒自己,不來打擾自己了。小魔女穿好農服,這是一套秀才的服飾。小魔女對著小銅鏡看了看,自己又變成一位翩翩美俏的公子。她走出靜房,看看徐半仙,誰知徐半仙不見了人。心想,這先生一早跑去了哪裡?轉到庵外極目四觀,哪裡看見徐半仙的影子?便去問老尼。老尼見突然來了一位英俊的年青公子,有些訝異,問:“施主是誰?”
小魔女一笑:“師太,你認不出我了?”
老尼打量了她半晌,才認出來,說:“原來是女施主,貧尼幾乎不敢認了。”
“師太,我那位管家呢?他去了哪裡?”
老尼有點愕異:“施主不是叫他先去衡陽辦事麼?他一早就動身了。他怕驚醒了施主的清夢,將施主的衣,服交給我,讓我交給施主。”
小魔女心想:這先生怎麼就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的,看來他害怕與我同行,便不辭而別。既然老尼這麼說,只好說道:“對了,是我一時忘了。”小魔女取了衣服,告辭老尼,便騎馬上路,心裡想起徐半仙的不辭而別,有點怏怏不快。她不朝衡陽方向而去,而是直取祁東縣。因為董子寧曾在祁東縣為那小商人看過病,到那一帶打聽,或許有人知道董子寧的一些蹤跡。
小魔女走了好一段路,只見驕陽當空,時近中午,遠遠看見路邊又有一座茶亭,亭於裡面,有一檔賣小食的攤子。小魔女一早離開了觀音庵,走到現在,又感到有些口渴肚餓,便飛馬來到茶亭。一看,這小食攤檔可吃的東西真不少,有油條、燒餅、包子、炸角和白粥。亭外擺了幾張木桌,坐了不少的人,有行商、小販、腳伕、差人,其中一位,卻是文質彬彬,極為文靜的書生,獨坐一桌,身旁站了一個眉清目秀的書僮,他在這一群人當中,彷彿如鶴立雞群。小魔女略略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書生不知是哪一戶富貴人家的子弟。便跳下馬來,如一張空無一人的桌子坐下。一位中年婦人忙走上來笑臉相問:“公子,要吃些什麼?”
“來四、五個包子吧。”
“公子不要白粥?”
“好,來一碗。”
婦人慌忙端了一碟熱氣騰騰剛蒸好的肉包子來,隨後又端上一碗上好的明火白粥。
小魔女發覺這位文雅的書生在暗暗打量自己,也不去理睬,只管自己拿起包子吃。
不久,前面的道路上,又奔來十多匹快馬,簇擁著一位衣冠鮮麗的官員而來。最先一匹馬上,坐著一位武士,濃眉短鬚,十分威武。後面的幾匹馬上,都是一色家人打扮,一個個身佩腰刀。小魔女心想:這不知是哪一處的大官,帶了這麼多的隨從,要是真的碰上了強人,這些家人、武士不知頂不頂用,那位官員一眼看見了小魔女那匹雄偉異常的烏雕馬,一雙眼睛頓時亮了,停下馬來,對身邊一位家丁說:“阿忠,你去看看,那匹黑馬是不是我家王爺走失的那匹寶馬。”
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