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你們所說的邪教人物。”
董子寧一下睜大了眼睛:“什麼!?你是邪教的人?”
“是呀!你看你渾不渾?夠渾的吧!?”
董子寧怔了半晌,不知道這頑皮的小姑娘說的是真話,還是在開玩笑戲弄自己。
“說呀,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真的是邪教?”
“是呀!你要殺我是不是?可惜你那把是木頭劍,殺不了人,只能打穴位。”
董子寧拂袖而去。
“咦!?你怎麼走哪!”
董子寧說:“在下的確是個渾人,渾透了!盡幹些糊塗事。”
小姑娘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你能自認渾人,看來還沒渾透,哎!你別走呼!”
董子寧停下腳步,轉身問:“小姐有何賜教?”
小姑娘笑道:“你這個人怎麼說話酸溜溜的,什麼‘賜教’呀!‘在下’呀!你不能丟掉這些字眼麼?”
老婦怕董子寧受不了,在旁慌忙說:“我家大小姐的話,董少俠請別在意,大小姐從小嬌養慣了,不知禮貌,請少俠多多原諒。”
“曖!”小姑娘說,“韋媽媽,我怎麼不懂禮貌了?他說話不酸麼?”
董子寧一笑,說:“老媽媽放心,我倒欽佩小姐胸無城府,坦率直言。不過,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噢!又沒人封住你的嘴巴,什麼該不該的。”
老婦人同時說:“少俠有話不妨直說。”
董子寧說:“我想,像兩位武功這樣驚人,又身負絕技,天下之大,何處不可以安身,何必投身於邪教……”
小姑娘笑道:“誰說我們是邪教了?”
董子寧大喜:“原來兩位不是碧雲峰的人士……”
“嗨!”小姑娘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沒說我們不是碧雲峰的人呀!”
董子寧睜大了眼睛,他給這嬌戇、調皮小姑娘的話完全搞糊塗了,弄得啼笑皆非。小姑娘“卟嗤”一笑:“碧雲峰的人是邪教嗎?他們邪在哪裡?你說給我聽聽呀!”
董子寧到現在還弄不清這小魔女似的姑娘到底是邪教中的人呢?還是太過天真無羈。他一想起邪教的種種暴行惡為,不由色變。河北滄州秘宗舉派,給碧雲峰的人用陰險狠毒手段,幾乎全部戮殺無餘;峨嵋劍派在赤松林又遭了碧雲峰人的埋伏,虛清道長和他門下七人,全部喪生;福建浦田少林寺淨明禪師,在一夜之間死在無形梅花針下;最叫人氣忿的是衡山金鞭俠一門的慘死……想到這裡,董子寧冷笑一聲,對老婦、少女說:“你們真是碧雲峰的人,我也不客氣了,碧雲峰人種種行為,實為武林人士所不齒。過去的我不再說,單是三個月前,衡山金鞭俠一門二十六口,就全部慘死在碧雲峰人的手中,連五歲小孩子也不放過,死在血掌印中,心臟俱碎……”
“哎!你別嚇我!是你親眼看見碧雲峰人乾的?”
“那還用看嗎?他家一門二十六口,有的死在金鉤鎖喉手上,有的死在血印掌中,有的死在無形梅花針下,這些陰毒的內功、暗器,不就是碧雲峰的所謂絕技?”
小姑娘冷笑一下:“我說你是個渾人,果然是個渾人,天下武林高手何止數百人,血印掌、金鉤鎖喉手、無形梅花針,就碧雲峰人會,其他人就不會嗎?乞丐幫的馬副幫主,就是以鎖喉手而揚名武林,像雲路大俠的醉劍,我韋媽媽不是也會嗎?你沒去看,也沒有去查訪就肯定是碧雲峰人乾的,這一點,你不是更渾透了?”
小姑娘一連串的問話,問得董子寧啞口無言,沒法回答,怔了半晌才說:“那麼說,金鞭俠一門的慘死,不是碧雲峰人乾的了?”
這時老婦說:“董少俠,這次我跟大小姐出來,正是去衡山暗暗查訪金鞭俠一門到底死於何人之手。”
董子寧聽了又是一怔,問:“你們是去衡山查訪?”
“是呀!你覺得奇怪嗎了”小姑娘側頭問,她見董於寧不回答,又笑起來:“這下,你這個渾人該不渾了吧?你口口聲聲說碧雲峰人是邪教,我不否認,碧雲峰是有些惡人歹徒,但你們玄武劍派就那麼個個都好嗎?比如那個叫什麼八哥八弟的白臉漢子,他的話是人說的嗎?要是我說玄武派的人個個都是行為不端,道德敗壞的邪派,你不值嗎?怎能一竹竿打倒一船人哪!”
董子寧不由暗暗讚歎,暗想:這魔女似的美麗小姑娘,何止嬌戇,而且聰明伶俐,見識過人哩!但他現在的心思不在這裡了,又問:“就你們兩位去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