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一個頭戴皮風帽,一面走一面道:“怪事,今夜晚怎麼這麼多人?”
說著二人已來到了近前,蒲天河看這兩個人,都有一把子年歲,為首那個人,生著一雙招風耳,鷹鼻子鷂眼,貌相甚是猙獰。
他身後那人,約在五十開外的年歲,身著一襲黑色翻毛的兩截襖褲,兩腕兩膝上,皆用結實的布條扎著,看起來還相當的有股子傻勁!
蒲天河見二人行來,大聲道:“二位辛苦了,快讓我過去,丁大爺還有急事等著我辦呢!”
那個頭戴風帽的人,用手上燈光,向著蒲天河照了照,微微一怔道:“你是……我怎麼看著你怪眼生?”
他身後那個人,卻道:“兄弟,你是丁大爺的人嗎?”
蒲天河面色一沉道:“你二人居然連我也認不出了?豈有此理!”
頭戴布帽的那人咳了一聲,道:“爺!你可得原諒,這可是丁大爺定下的規矩,方才四姑也交待了,說是有兩個生人要混進莊子,我們可不能不小心!”
蒲天河冷冷笑道:“我本是跟大爺一塊出去的,後來為捉那個老花子,就落了後啦,怎麼你還不相信?”
二人對看了一眼,有些舉棋不定的樣子,蒲天河朗笑了一聲道:“你們若是不信,只管去招呼問去,看看我是什麼人,想不到跟大爺出去幾個月,居然沒有人認識我了。”
他這幾句話,想不到竟真的發生了效力。
就見為首那人口中“哦”了一聲道:“你這麼一說,我也就記起來了……”
說著上前一步,小聲道:“你是大爺在內地交上的朋友吧?”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我姓黃,是河間來的!”
二人立時面上帶出一些笑容,頭戴皮帽的那人,連連點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朋友你要是早說河間來的,早就叫你過去了,何必還費這個事!”
另一人齜著牙笑道:“娘地,我這個腦子叫狗叨了,丁大爺早就關照我說,有河間兩淮來的朋友,叫我只管放過去,你看看……”
二人說著,就讓開了身子,蒲天河冷冷一笑,隨即抖開韁繩,這匹馬,飛馳著投入林內。
蒲天河飛馬入林,但見正前方,十幾個勁裝漢子合力拉著一扇極大的木柵子。
那大柵子高有數丈,是用整根的松木,重複排列做成,其上有鐵鏈子鐵轆轆絞盤等設施,十幾個人拉起來都顯得很吃力。
他飛馬過了柵子,哨聲再起,那扇大柵子,才咔咔有聲的,慢慢放了下來。
蒲天河這時僥倖過關,才發現裡面好大的地勢,在一列夾著濃陰的窄道內,懸有兩列紅燈,為數約在百盞以上,看起來極為醒目。
也許是為了照明之故,否則人馬衝行其間,極易入林道之內,失了方向。
蒲天河低頭策馬,約莫有小半盞茶時間,才走出了這片林子,眼前又重新看見了林外的雪原。
當他急促策馬,方自出林的剎那之間。
忽然當頭之上,“嗖”的一股尖細風聲,猛然破空而至!
蒲天河猛然轉過身來,右手微微向上一翻,已用中食二指,把所來的暗器打落在地,是一隻“瓦面透風鏢”,勁道十足。
緊跟著,樹梢子上嘩啦一響,飛灑下了大片的雪花,雪花散落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