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不是花不起錢的人。”
“好吧。”
“我肚子餓了,讓後廚弄點吃的來,夠吃就行,別鋪張浪費。”
“是。”
先去了樓上房間,朱七牛脫掉蟒袍,裡面卻是一身青色秀才服,這才又搖著扇子下了樓。
坐在窗邊等著菜上來時,朱七牛注意到客棧裡的客人越來越多了。
許多人卻也不是來住宿的,單純就是來吃飯。可見這家店的廚子手藝不錯,難怪這客棧能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開下去。
客人一多,便難免有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各種事情,朱七牛側耳傾聽,倒也有趣。
“嘿,你們聽說了嗎?京城那邊蓋了個浮雲居,是冠軍侯朱秉文如今的清修之地,我還聽說自從東瀛回來之後,他就待在那裡不怎麼出門了。”
“冠軍侯年紀輕輕,就已經立下那麼多功勞了,估計是已經覺得人生沒太多樂趣了吧,他不是拜了一個全真牛鼻子為師嗎?沒準哪天真就去終南山徹底當道士了。”
“那還挺可惜的,沒了他,要少不少樂趣。”
“啥樂趣?”
“就是歌兒啊,自從洪武十六年的兩場宴會之後,就沒有他的新歌兒流傳出來了,聽說之後連續三年朝廷辦的除夕晚宴等晚宴都挺無趣,那些人寫的歌兒,也就勉強一聽,真寫歌兒還得是冠軍侯。”
“是啊,我也很喜歡他的歌兒,尤其是那首山河圖,忒震撼了。”
“誒,你們聽說了嗎?朝廷又給咱們天津撥款了,看樣子是要大力發展,尤其是咱們這兒,好像是打算在這一帶興建一個全新的城市,藉助碼頭、火車站搞一點新的東西出來。”
“什麼新東西?”
“新的治理方式和生活方式唄,也可以叫新的文化,不過文化需要多年積累,暫時是感覺不到的,過個幾年十幾年,才會顯現出來。”
“喲,兄臺出口成章,而且似乎胸有成竹啊,就沒打算去參加一下科舉?”
“閣下過獎了,我確實有打算繼續參加科考。不瞞閣下說,在下其實已經是舉人功名了,這次朝廷選人去東瀛教化倭奴人,在下本已被選上,只是家中老母染病,不宜遠行,故而推辭了。”
“原來如此,還是位舉人老爺,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