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人長得十分高大威猛,一身腱子肉,這使得他穿起儒士長衫來十分違和,跟一頭被捆起來的狗熊似得。
朱七牛依稀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仔細一想,忽然回憶起來了。
這不是之前應天府府試時遇到的那個一張口就是‘瞅你咋地’、被自己建議去考武舉的大叔嗎?
“是你呀,大叔,你攔路作甚啊?”朱七牛問道。
大叔鬆了口氣:“朱大人你還記得我就好,我是來投奔你的。”
“投奔我?啥意思?”
“聽說你前幾天遭遇了刺殺,以前還被人綁架過?”
“是啊,咋了。”
大叔展示了一下手臂肌肉,又‘呼呼哈嘿’似是而非的打了一套拳:“你看我,孔武有力對吧?一看就很能打對吧?你可以招募我當護院啊,保證沒人敢針對你。”
朱七牛摸了摸下巴,暗暗想著,找太子向常家要退伍老兵雖然好,可終究是犯忌諱的事兒,而當今皇帝剛愎雄猜,一個胡惟庸案就牽連了上萬人,殺的是人頭滾滾,誰知道將來哪天他會不會也懷疑到我身上,謹慎起見,不如招一個跟軍方毫無瓜葛的人。
之所以朱七牛一看就知道這位大叔和軍方沒有瓜葛,是因為既然他參加過科考,就必然不是軍、娼、優、隸、皂、商之後。
按照大明律規定,這類人及其後代是不能參加科考的。既然有官方代為調查,準其科考,其家室必然清白。
但朱七牛依舊不免要盤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