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大師兄?”
靜遠一笑:“你看,說著他們,他們就來了。”他招呼一聲:“行啦,都進來說話。”
幾個人說笑著進了屋,最前一個是個穿翠綠衫子的姑娘,看起來十五六歲,瓜子臉,烏油油的頭髮,生得非常俏麗。她未語先笑,很是和氣地說:“聽說師父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位小師妹,我們過來看看。”
靜遠指著她說:“這是靜蘭。”
秋秋規規矩矩的稱呼:“靜蘭師姐。”
他們都是同輩,靜蘭後頭那個穿水紅衣裳的姑娘是靜涵,再接著是靜菲。師兄有兩個,一個叫靜松,一個叫靜光。
人多勢眾,七嘴八舌的很是熱鬧。靜菲年紀最小,看來平時也很受嬌寵,安慰的話說了沒兩句就跑偏了,指著大白問:“師妹,這是個什麼?”
秋秋小聲回答:“是大白。”
“這這是個兔子吧?”
雖然燒得斑禿了,看起來十分不美觀,不過是個什麼物種還是能辨別出來的。
“是。”
靜菲十分詫異:“哎喲,你養的?它能幹什麼呀?”
而且還長得這麼難看。
靜遠及時制止了她再往下說。
秋秋沒來之前,靜菲是同門中最小的,大家平時都寵著讓著她,師父也格外多疼她一些。平時靜遠不覺得她特別不懂事,可是現在這孩子說的話簡直就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沒心沒肺。
靜遠及時岔開了話題:“靜菲啊,秋秋才來,她原來住的地方失了火,東西都燒沒了。你那裡有新做的衣裳吧?先拿幾件來給秋秋穿,過些日子再一起給你們做。”
靜菲頓時就不樂意了。
山上雖然不缺吃穿的,可是師父不喜歡徒兒們為外物分心,她纏了師父好一陣子,又求了師姐,這次做的衣裳都是她頂頂喜歡和心愛的,有繡蝴蝶的,還有綴珍珠的,她都沒捨得穿呢,要分給這個丫頭,她可不捨得。
秋秋可不是個實心眼兒的傻子,一看小姑娘的臉色就知道她不樂意。再說,她也不缺穿的。
“大師兄,不用了。我還有替換的。再說,靜菲師姐比我瘦,她的衣裳我大概也穿不上。”
靜菲如蒙大赦:“對對,我的衣裳瘦。”
靜遠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又交待了秋秋一席話,囑咐她早點兒歇著,才跟著師弟師妹們一起離開。
靜蘭摸著靜菲的頭,噙著笑問:“你剛才不是鬧著要過來看看嗎?還說終於有人能喊你師姐了。怎麼現在沒精打采的,不高興?”
靜菲撅著嘴:“不高興。師妹一點兒都不好玩,再說她一來,大師兄就偏心,不疼我了。”
靜蘭撫摸她的手微微一頓:“快別胡說,等下大師兄聽了非生氣不可。再說,聽說她也很可憐,玉霞師叔現在生死不明,多半是凶多吉少。師父把她帶了回來,咱們就把她當其他同門一樣看待,你可不要因為她無依無靠就欺負她,知道嗎?”
“我哪有欺負她?倒是她一來就差點兒拿走我的東西,明明是她欺負我。”靜菲氣鼓鼓地說:“師父也偏心,幹嘛非把她領到咱們峰上來?交給別人不是一樣嗎?”
靜蘭微微笑著又安慰了她幾句,可是靜菲心裡就是覺得窩火。
送走了這些人,秋秋把門關上,小心翼翼的把大白放在了椅子上。
大白有點兒沒精打采的。
秋秋倒了點水給它,它也喝得不怎麼起勁。
這貨是捨不得老婆孩子了。
秋秋本來看著一片焦黑的瓦礫,都對大白一家子不抱希望了。可是沒想到就在玉水真人要帶她離開的時候,地上的一塊破瓦突然動了動,被拱翻到了一旁,一個沾滿了焦灰的兔子腦袋露出來。
秋秋一直都沒有哭,可是再看到大白的時候,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大白一家能死裡逃生,那麼師父和師姐她們,可能也會逢凶化吉,有一天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過秋秋自己就算是玉水真人帶回來的小拖油瓶了,再帶一窩大中小兔子顯然不合適,所以她只能帶了大白,二白跟孩子留在了山下,和陸姑姑她們在一起。大白很捨不得老婆孩子,打從上修緣山起就一直怏怏不樂。
秋秋摸摸它的胖下巴:“你要是捨不得二白它們,我也不攔著你,你儘管下山找它們一家團聚去,什麼時候想我了再上山來看看我就行了。”
大白趴在她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不動了,也不知道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