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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得嚇死人,我抱住他的腿,讓他坐下。

思文揚起眉,笑道: “哦?你姐姐不嫁人,那嫁給你好不好?”

“當然,姐姐本來就是小可的。”他坐了下來,環住我的腰,用力地把頭擠在我懷中。

思文瞪大眼睛, “瞧!他倒蠻大男子主義的。”

我笑著不語。

“潔衣,你們有沒有?”思文神秘兮兮地探過頭,對我的事她似乎很感興趣。

“有什麼?”小可已換了個姿勢,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頭則枕在我的腿上,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他的短髮。

“那個啊?不會你們同床共枕幾個月什麼事也沒發生吧!”

“思文!他只是個孩子而已。”我陡然明白思文的所指,不由臉上一熱,活了二十二年的我,怎麼樣也懂得男女之事的吧。

“自欺欺人!哪個孩子像他這樣的?”思文翻了翻眼。

我打斷了她: “思文我們不談這個,談你吧!這幾個月你發生了什麼事?”

思文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她愣了愣,才緩緩地痛苦地說: “我不知道!”她把頭埋在臂彎裡,久久才抬起臉道: “明珠號爆炸時我不在船上,我和小惠遇到了——他們,在爆炸前我們上了直升機——”她又停了下來,似乎很痛苦。

“等等!他們是誰?”

“是——他還有——方正。”說出這個名字似乎很吃力,可我很奇怪她說得吃力的並不是那個“方正”而是那個“他”。

“他是?”

我想問她“他”是誰,思文再次地搖著頭繼續道: “三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再次遇見他並不是我所願意的,方正——我自以為從十六歲起便愛上他了,為了他我曾哭過、醉過、自殺過。為了他我甚至跑到美國去追他,為的只是想見他,可潔衣——我沒有想到會同時遇到‘他’和方正,而當他們一起出現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我發現我對方正竟然那麼陌 生,似乎,似乎他的身影早已被另一個人所代替了,那個我只見了一次卻被他強佔了的男人。潔衣,我真的不敢相信,難道我的愛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嗎?”她哭泣著,我愣愣地注視著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的不快是因為方正。原來另有其人,是啊!我也不懂,曾經如此深刻的愛戀竟會輕易地被抹平。

我低下頭,看了看小可,他已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我們就這樣彼此沉默著,良久,她才站起身,望著我悠悠地道: “潔衣,也許你是對的,愛真的很辛苦、很辛苦。”她說完,便走進房間,門關上的砰然聲驚動了小可,他轉了一個身,夢囈了一聲,繼續睡。也許做個弱智真的很好。我搖搖頭,搖去那分惆悵。

思文一天比一天鬱悶,她整日地躲在房中不肯見人,住我這已經一個星期了,她甚至沒有踏出門半步。

她煩躁、不安,似乎在害怕著什麼,我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她不是小可,我無法左右她的思想。

這天假日,我答應了小可陪他去海洋公園,他早早地準備好了。他興奮地牽著我的手,急欲出門。

我想叫上思文一塊去,她的房門關著,我輕輕地走了進去,意外地發現她瞪著眼,愣愣地注視著窗外,正在流淚。

“思文——”我輕輕地叫她。

她飛快地擦掉眼淚,轉頭看了看我, “你們出去?”

“是啊——和我們一塊去吧!”我希望她點頭,可她馬上搖了搖頭,眼裡閃著懼意。

“不!我不去了。”

“思文——”我坐到床沿上,抓住她的手, “思文你到底在躲避什麼?你害怕什麼?”

“潔衣——”她的眼神閃著悽楚,看了我好長時間才道: “潔衣,你不知道,他神通廣大,他說他要的東西絕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潔衣——”她哭了,哭得痛心又沉重。

我的心也跟著痛起來,原來她在躲避著她的心,她矛盾、她掙扎、她恐懼原來都是為了逃避著一些不爭的事實。

“思文,你要明白,愛就是愛了,再逃避,再不願承認,那也是不爭的事實,容不得你不承認。你曾經如此執著地去追求那分對方正的崇拜,怎麼,如今倒反而退縮了。那可不是你啊!”我的話令她眼中一亮,可那分光馬上又被陰霾遮去,她長嘆了口氣。拉高被子,我想今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我出去的。

小可又在外面叫了,我無奈,只得替她關上門,任她在被窩中理她那份理不清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