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隨身碟,遞給顧海,“這是我從交警大隊調過來的一些資料,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看。”
顧海也沒問是什麼,就痛快地收下了。
從待客室出去之後,楊猛不捨得就這麼走,他把每個樓層都溜達一遍,觀賞了各路美女之後,才戀戀不捨地朝電梯走去。
電梯門開啟,閆雅靜正巧往外走,撞見楊猛,不由的愣了一下。
看著有點兒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還是楊猛先認出閆雅靜的。
“你不是那個……就是……哦,顧海的未婚妻麼?”楊猛大喇喇地問。
閆雅靜面色有些難看,“我倆早就……不在一塊了。”
楊猛大聲回問,“那你咋還在這待著?你咋不走啊?”
“你……”
閆雅靜讓楊猛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扭頭還瞧見一張幸災樂禍的笑臉。
“你笑什麼笑?”閆雅靜怒道。
佟轍勾了勾嘴角,“你哪雙眼睛看見我笑了?”
楊猛回過頭,看到這張英氣俊朗的面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試探性地朝佟轍問道:“你也是這個公司的?”
佟轍點頭。
“我說大妹子,你是怎麼做到的?”楊猛仰望著佟轍。
佟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見閆雅靜在一旁毫無形象地笑翻了。
顧海回到辦公室就把那段錄影看了,看了之後呆坐了許久,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車禍後的那些畫面。白洛因用手撬開鋼板,抱著他在地上哭,揹著他一路狂奔……錄影是楊猛精心剪輯後的,幾乎把所有監控拍到的畫面都剪輯到了裡面,最後一個鏡頭,是白洛因跌倒在救護車旁,雙手鮮血淋漓。
這一刻,顧海才知道白洛因的手指為何那麼畸形。
似乎感受到了鋼板插進肉裡,十指連心的那股劇痛。
原來,不僅僅白洛因的命是他給的,而他的命,也是白洛因給的。
第二天,在白洛因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顧海把白漢旗和姜圓約了出來。
草草一算,白漢旗和姜圓已經有好多年沒這樣坐在一起了。
“爸、媽。”顧海先開口。
白漢旗和姜圓煞有默契地呆愣住,這禮……行的有點兒大了吧?
“今天我找你們來,是想和你們說一件事。”
白漢旗眼神變了變,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只有姜圓還神色焦灼地等著顧海其後的話。
“我打算和因子結婚。”
這句話一說出來,白漢旗都震驚了,他以為顧海頂多承認他和白洛因的真正關係,哪想到一上來都爆出這等猛料,讓他這種剛做完心臟手術的人情何以堪。
姜圓的手都哆嗦了。
“小海,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顧海表情很認真,“千真萬確。”
姜圓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費力地嚥了下去。
“……這在中國是不允許的啊!”
顧海頓了頓,表情平靜地說:“我們不需要證,我們只需要一個儀式,一個可以得到你們所有人認可的儀式,這對我們而言就足夠了。”
姜圓扭頭看了看白漢旗,“你現在怎麼不說話了?那可是你兒子。”
“你現在知道是我兒子了?”白漢旗冷哼一聲,“平時你不總說那是你兒子麼?你說吧,今兒把決定權給你了。”
姜圓狠狠瞪了白漢旗一眼,而後把目光轉到顧海臉上,表情還算平和。
“小海啊!這事我說了不算啊!你也知道你爸那個脾氣,他肯定不會同意啊!”
顧海淡淡回道,“您現在無需考慮我爸,今天您是以因子親媽的身份來做決定的,與我的家庭無關,您不用考慮那麼多。”
“這……”
若是放在幾年前,姜圓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這兩年她和顧海的關係悄然間轉變了,她面對著顧海,已經說不出任何狠話了。
顧海突然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推到姜圓面前。
“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不會這麼快就要下聘禮吧?……姜圓陡然一驚。
顧海將盒子開啟,裡面有一枚戒指,經過歲月的侵襲,這枚戒指已經不如當初那般光鮮了。
“這是我媽和我爸結婚的時候,我奶奶送給我媽的戒指,她說這是顧家人的憑證。我媽一戴就戴了十多年,直到她離世,這枚戒指就被我儲存到現在。現在我把它送給您,算是把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