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夕沒有說話,兩行淚水落了下來。她看著轉身離去的荀齊凡,心痛的快要死掉,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大年三十,美國一座私人島嶼布吉島上比以往要熱鬧,別墅門口的草坪裡擺了四五張桌子,桌子上放滿了美味佳餚。
裴憶夕和荀齊凡扶著荀通輝從別墅裡出來,一群傭人跟在後面。他們來到草坪的餐桌前坐下,別墅裡所有人圍在一起吃起了團年飯。
小淘緊緊跟在裴憶夕的身旁,並沒有因為三年沒見而生疏。裴憶夕抱著它放在膝蓋上,時不時的給它餵食。
荀通輝看著不停搖擺著小尾巴的小淘,笑道:“這小傢伙難得見它這麼開心,小夕,你不知道把它帶回來的時候,它是不吃不喝,我怎麼開導它都無濟於事,最後沒辦法了,每天拿你的相片給它看一眼,然後跟它說你很快就會回來,它才肯吃東西。”
坐在裴憶夕膝蓋上的小淘似乎聽明白了荀通輝說的話,歪著小腦袋看著他,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看,還不讓我說,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吧!”荀通輝一臉歡喜的說道。
裴憶夕揉了揉小淘的腦袋,看著荀通輝笑道:“確實是一條極有靈性的狗兒。”
荀齊凡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他看著父親如此高興,心裡有些苦悶。若讓父親知道自己和小夕就要離婚了,他一定會很難過。
裴憶夕看了一眼荀齊凡,臉上的神情黯淡,她拿起筷子給荀齊凡夾了塊肉,一天沒有辦離婚手續,就還是夫妻。
荀通輝看著他們如此恩愛,欣慰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一頓團圓飯表面上看似其樂融融,裴憶夕和荀齊凡的心裡卻備受煎熬,苦不堪言。
入夜,裴憶夕坐在臥室的陽臺上看著樓下一閃一閃的彩燈,聽著一些不知名的昆蟲鳴叫。她回過頭看著桌上的時鐘,快十點了,卻沒有半點睡意。
荀齊凡推開門走了進去,因為怕父親懷疑,所以他和裴憶夕沒有分房睡。他一身酒氣,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倒在了床上。
裴憶夕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起身走進臥室,聞著他身上的酒氣,不由的皺著眉頭。她伸手去解開他的衣領,讓他睡得舒服些,卻沒想到他伸手拉著她的手臂,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心裡一驚,伸手去推開他,卻被他抓住雙手扣在頭頂,她動彈不得。
“齊凡,你放開我,別這樣。”她心裡莫名的緊張。
荀齊凡低頭去親吻她的臉頰、眉心、鼻樑,無論她怎麼掙扎、閃躲,他都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我想要你。”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裴憶夕聽著如此曖昧的話,心口一顫,全身酥麻。當他的唇落到耳邊、頸窩,她的心跳加速,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齊凡,求你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她用最後一絲力氣去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荀齊凡臉色通紅,欲~火焚身,他把手伸進她的衣內,撫摸著她敏感的部位,在她耳邊說道:“為什麼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而且你不也喜歡我這樣嗎?”
裴憶夕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這種男女之事不是第一次,可現在情況不同,說好要離婚,怎麼能曖昧不清?
可是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身體有了反應,意識在一點點的瓦解。他的手來到她的前襟,欲要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裴憶夕掙開他抓著自己的手掌,一隻手抓住他想要褪去自己衣衫的手,心痛的看著他,道:“你真的想要?”
荀齊凡心裡一怔,看著她痛心的模樣,他有些懊惱的翻下身,心裡一陣刺痛,“對不起。。。”
如今除了道歉,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他做這一切都只想留下她,心裡還殘存一絲希望,希望她不要離婚。
裴憶夕咬著下唇,她坐起身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眼淚從她眼裡流出來,在他驚愕的神情下俯下身,粉唇落在他的唇瓣。
她愛他,很愛,所以他想要什麼她都可以給他。她覺得其實是自己太貪婪,只想在他身上得到更多,至少這一刻,她只想擁有他。
荀齊凡攬著她的細腰,轉身將她壓在身下,拉起床上的棉被將自己與她包裹在一起,盡情的纏綿。。。
清晨,荀齊凡從睡夢中醒來,他看見身旁空無一人,心裡一驚,忙不迭的坐了起來,頭一陣疼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