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
享受著美人懷抱的小淘突然對著曼珠沙華叫了起來,它蜷縮著身子,眼裡有些恐慌,像是看到什麼讓它懼怕的東西。
裴憶夕心裡一驚,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想要安撫著它,卻沒想到它一陣掙扎,竄出她的手臂跳到地面上,對著曼珠沙華低吼起來,一段一段的叫聲像是在警告些什麼。
“小淘,你怎麼了?”裴憶夕擔憂的皺著眉頭,心裡一陣疑惑。
她想過去看看那兩株曼珠沙華有什麼異樣,可腳步還沒踏出去卻被小淘擋在了身前。它咬著裴憶夕的褲腳,硬是不讓她過去。
裴憶夕心裡十分震撼,她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道:“小淘乖,別擔心,沒事的啊!”
這時一條毒蛇盤旋在一株曼珠沙華上,它吐出纖細的舌頭,張開嘴巴露出幾顆鋒利的牙齒,模樣甚是兇狠。突然、它猛然一跳,竄向裴憶夕,說時遲那時快,小淘一個跳躍咬住蛇的半身,與它撕打起來。
裴憶夕看著一米多長的青皮蛇,心裡一驚,連連後退了幾步。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小淘咬著自己的褲腳硬是不讓自己過去的原因了。
她匆匆回房想找木棍什麼的助小淘一臂之力,可找了好一會都沒有發現長棍之類的東西,索性她拿著掃把想要去把毒蛇趕走。裴母聽到動靜走出房門,詢問裴憶夕發生了什麼事情,裴憶夕把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裴母心裡一驚,拿著吸塵器走了出去。
裴憶夕和裴母來到陽臺,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更加驚愕。小淘前爪滿是血跡,它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眼簾低垂,看著裴憶夕“嗚嗚”的叫了幾聲。那條青皮蛇已經被小淘咬死了,躺在地上身體分成了三段,模樣慘不忍睹。
月色皎潔,發出妖冶的寒光。
裴憶夕匆忙將小淘送往獸醫診所,在極力的搶救之下,雖然挽救它的性命,卻還是缺了條前肢。毒蛇咬傷了它的前肢,獸醫把它的右肢據了才保住了它的性命。
裴憶夕滿眼淚花的看著它,要不是它衝上去咬住毒蛇,如今躺在醫院的恐怕就是自己。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眼裡滿是感激。
夏若彤和裴母心裡滿是震撼,覺得很不可思議,沒想到一條狗兒居然也能像人一樣捨己為人、忠心護主。她們看著小淘心裡一陣感嘆,有時候人未必能做到像它這般忠誠。
折騰了一晚,回到家裡,裴憶夕將小淘放在沙發上,看著它痛苦的神情,知道它缺了一條腿心裡很難過。她深吸了口氣,心想這件事帶給它很大的陰影,她很擔心它能否像以前一樣活波調皮,會不會因此自閉孤僻下去?
裴憶夕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荀齊凡,畢竟他也是它的主人,他有權知曉它的一切。她拿出手機,心裡卻有些遲疑的抿了抿唇,一番糾結後,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電話撥打出去,嘟聲才剛剛響起就被人結束通話了,裴憶夕眉頭一皺,再次打了過去,還是被人結束通話。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發了條簡訊過去。
小淘拉攏著腦袋趴在沙發上,夏若彤和裴母端了兩盤吃的放到它面前,它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嘴裡發出痛苦的低吟。
裴憶夕看著它這副模樣,心裡十分的難過。它是條極有靈性的狗兒,在這段時間對它的開導很重要,要儘快讓它走出身體缺陷的陰影。她在心裡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頹喪下去。
咖啡廳裡,黛安妮拿著荀齊凡的手機,心裡滿是氣憤,昨天剛警告裴憶夕不要再打齊凡哥的注意,沒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動打電話給他。
荀齊凡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黛安妮匆匆把手機放回桌面上,神色有些緊張。
“安妮,走吧!”他毫無察覺的拿起桌上的手機,自顧自的起步走開。
黛安妮心虛的跟了過去,剛才裴憶夕發給他的簡訊,她想也沒想就刪掉了。她心想不能給他們任何見面的機會,婚禮迫在眉睫,在這個節骨眼裡,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差錯。她把自己的全部都搭在了這場婚禮上,要是有一點疏忽那就真的滿盤皆輸。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明天就是荀齊凡和黛安妮結婚的日子。報紙、雜誌甚至街道的廣告牌上都有他們親密的婚紗照,一場婚禮弄的滿城皆知,排場一點都不低調。
裴憶夕走在街道上一陣苦笑,想想當初的自己竟天真的以為,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算家人、朋友反對也沒有關係,因為他說過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擔心。曾經的誓言歷歷在耳,說那些話的那個人卻即將成為別人的夫君。
她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