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視線,看著身旁的男子,微笑道:“走吧!”
一個龐大的企業,卻由一個三十都不到的年輕男子接管,可見這個男人是何等的傳奇。他的決斷、魄力給人一種王者特有的風範,雖然沒有唯我獨尊的孤傲,但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冷銳睿智又不得不讓人誠服。荀齊凡幾乎不與任何娛樂媒體做導播,也很少參加記者會,他為人十分的低調,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外界對他的私人瞭解,可謂少之又少。只知道他是商業界的奇才,至於其他一無所知。
外界傳言荀齊凡是個花花大少,女人無數…這些謠言也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否認,皆以預設而概之。就這樣,這位造物主的絕美之作,就有了正反兩面性的評論。然而,荀齊凡的低調,恰恰給他的工作、生活製造了最大的方便。至少不會像明星一樣,一出門就被人跟拍,也不用出個門還得全身武裝,提心吊膽生怕被記者、狗仔隊跟著滿大街的跑。像他這樣,獨身一人,就跟普通人一樣想去哪就去哪。
在上流社會里,荀齊凡是最不喜歡講排場的人,參加眾派對,他也只是跟派對的主人打聲招呼就走。他討厭應酬,也不喜歡聽那些商業人士心口不一,說一些恭唯的話。參加舞會幾乎不帶女伴,連黛安妮也沒有陪他參加過一次舞會。這樣一個獨行俠,外界真的很難掌握他的行蹤,就連他的員工對這個神秘的上司,也是聞其名卻不見其人啊!
“喬治,幫我安排一下下午的珠寶設計評論會議。”荀齊凡看著自己對面的美國男人,細聲交代道。
“是,總裁。”喬治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辦公室。
喬治是個美國人,他處事沉穩細心,跟隨荀齊凡有四五年了。對於這個年輕總裁,喬治很是佩服,荀齊凡具有絕佳的領袖風範,他的思維敏銳、處事精明等各方面的心態素質,都讓他誠服於這位年輕的上司。對於荀齊凡,不能說百分百的瞭解,至少他知道,荀齊凡不是那種優柔寡斷、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週末清晨,寒氣慢慢地擴散於四方,可當陽光灑入後,氣溫逐漸回升,陽光依舊是那麼的柔和。
裴憶夕史無前例的在冬季裡早起,她來到窗邊,伸了伸懶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本來按常規在上半年就已經畢業了,可景川的教學制度與其他學校不同,每年的畢業生,都要在下半年十月份畢業。裴憶夕對這種制度也沒什麼議論,畢竟早、晚對她來說都只差幾個月而已。
裴憶夕扭了扭腰,突然一輛黑色的名牌轎車映入眼簾,她歪著頭想道:“這輛車…車牌好熟悉啊!”
黛聿森天還沒亮就開著車來到裴憶夕家樓下,內心深處特別的想見她,可又怕打擾她休息,所以只好坐在車裡等到天亮。突然,車門上的玻璃被敲了幾下,黛聿森睜開朦朧的睡眼,搖下車窗,那張自己朝思暮想、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的臉浮現在眼前。他愣了一會,然後激動的走下車,微笑的看著裴憶夕。
“森子?”她沒有猜錯,這輛車的車主果然是黛聿森,只是他一大早出現在這裡…
裴憶夕驚愕的看著他,滿腹的疑問,“森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等你起床啊!”黛聿森毫不掩飾的笑道。
“等我?你…在這裡等了我一整夜?”裴憶夕再度驚愕的看著他,好看的鳳眼眨巴了兩下。
黛聿森聳了聳肩,笑的一臉無害,“也沒有一整夜啦!只是睡不著,所以…就來這裡了,我來的時候才凌晨兩點而已。”
裴憶夕更是驚訝的睜大雙眼,這是什麼情況?
“小夕,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很奇怪嗎?”黛聿森笑道。
“的確很奇怪,你說你晚上睡不著?”裴憶夕揚了揚黛眉,很認真的問道。
“嗯。”他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然後你凌晨兩點就跑來這裡,目的就是為了等我起床?”
“嗯,小夕…這有什麼不對嗎?”
“為什麼這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裴憶夕伸出右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很是奇怪的看著他。
“沒發燒啊!”
“小夕,我什麼精神問題都沒有,我就是想來找你,就這樣。”黛聿森說的誠懇。
裴憶夕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很是懷疑的問道:“真的只是這樣?”
黛聿森微微地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些許紅暈。
“啊,小心…”裴憶夕衝上前,迅速的將他往邊上一推,一個易拉罐著實的砸在了那輛黑色的轎車上,車窗上立馬出現一道裂痕。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