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迎了上去。
“不知太白仙門諸位道友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蘭傾天的話還在空氣中迴盪,那十幾道白光中已經傳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呵斥:“快,快,快,這裡有少宗最後留下的氣息!沒錯,少宗是在這裡被人打得魂飛魄散的!”
蘭傾天的笑容驟然僵硬,他本能的向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四周眾多沵沙星的高手名宿更是齊齊的向後飛退了老遠。
太白仙門能夠被稱之為少宗的,也就是太白仙君的那幾位嫡親的曾孫,對於這一方星空的修道者而言,太白仙門的那幾位少宗,是絕對招惹不得的活閻王。誰招惹了這幾位主兒,無不是粉身碎骨或者乾脆就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可是聽那白光中的人怎麼說?有一個太白仙門的少宗被人打得魂飛魄散了?這可是天塌一樣的大事!
還就在靈器宗這裡被人打死的?
眾人回想起了剛才幻陣崩潰時的動靜,很明顯,太白仙門的某位少宗在靈器宗山門附近被人打得魂飛魄散,最後留下的一縷氣息,卻是因為幻陣崩潰了才洩漏出來,這才引來了太白仙門的這些人!
白光驟然一斂,十幾名氣急敗壞渾身冷汗淋漓的老少修士出現在半空中。這些修士年紀大的看上去能有百歲開外,長長的白鬍須都快拖到了小腹一下;年輕的卻看似七八歲的稚童,容貌俊俏煞是可愛。
不管這些修士的外表如何,他們身體內散發出的法力波動卻全都是金仙那個級數的。而他們的表情,也都是一模一樣的驚慌和絕望,就好似他們全家死光了,自己也已經死到臨頭一般。
尤其是那兩個容貌最蒼老的修士,他們臉上冷汗不斷的冒出來,順著鬍鬚一路滑了下去,溼漉漉的鬍鬚已經粘成了一團,宛如死蛇一樣黏在了他們衣衫上。他們卻顧不得這些,只是直愣愣的望著靈器宗徹底崩解的山門,身體不斷的哆嗦著。
過了好一陣子,一箇中年男子才緩緩舉起右手,掌心有一塊赤紅色的玉塊。雕工精美的玉塊上面刻繪了幾個符籙,幾條裂痕貫穿了玉塊,若非這男子緊緊的握住了玉塊。怕是它早就碎了。
在場的沵沙星眾多修士認出了這是一塊元神禁牌,想必就是那位被殺的太白仙門少宗的元神禁牌。
禁牌碎裂,則元神消散,這少宗果然是被人打得魂飛魄散了。
再看這少宗身邊人的架勢,十幾名金仙隨行的太白仙門少宗,怕是隻有那一位吧?那位太白仙門的嫡長孫,深受太白仙君寵愛,曾經提起未來要將太白仙門交給他的那位?
白江木,太白仙門白家的嫡長孫,太白仙君嫡親的曾孫。
蘭傾天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快意,如果真是白江木死了,那就太好玩了!
太白仙門的修士們發了一通呆,隨後兩個看上去最年老的修士氣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隨著他們的嚎叫聲,幾個修士縱起太白金光遁法,帶起一道白光遁向了深壑,就看到無數絲線般白光在深壑中急速遊走,幾個修士眨眼間就搜遍了下方的深坑。
隨後一名看上去不過**歲的童子修士急匆匆的掏出了一塊青色古鏡,張口向鏡面上吐了一口本命元氣,鏡面噴出大片烏光,他迅速拎著古鏡朝下方一照,頓時無數煙雲從原來靈器宗的山門湧出。
滾滾煙雲在烏光中一陣凝縮扭動,漸漸的化為一塊直徑數里黑漆漆宛如水晶般熠熠生輝的雲團。
雲團中逐漸有影像閃爍,從黑��舷剎賈沒謎蟀�Я肆櫧髯諫矯乓恢鋇槳捉�頸還判俺疽喚U渡鋇木跋螅��ゼ父鍪背皆諏櫧髯諫矯拍詵⑸�乃�惺慮槎家煥牢摶諾腦讜僕胖邢韻幀�
塞壬和摩訶遙遙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
這面古鏡不錯,很有幾分神妙,兩個人都盯上了這面鏡子,可得想辦法把它留下。所謂行走江湖財不露白是第一安全要旨,這童子居然敢在塞壬和摩訶面前展露如此異寶,不倒黴才怪!
手持古鏡的童子突然打了個寒顫,他詫異的望了望四周,並沒發現有人對他任何敵意。他顧不得其他,急忙指著雲團中的影像厲聲叫道:“是靈器宗,是靈器宗的賊子殺了少宗!”
兩名年老修士氣得手舞足蹈近乎瘋癲一樣大叫起來。
“殺千刀的靈器宗啊!我們少宗要滅了他們滿門出氣,他們就該好好的讓我們少宗殺了他們滿門!現在他們倒是沒死幾個人,我們少宗被殺了,我們少宗被殺了!”
“殺千刀的靈器宗啊,千刀萬剮的圤塵子啊,他們殺了少宗,我們也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