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在劍閣閉關,你還想知道什麼”。
“暫時,這些就夠了”,荊葉說著站起身來,看向楊旭。
楊旭如蒙大赦,將儲物袋往身前一丟,忙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荊葉聲音一冷,說道:“不,你可以上路了”。
一剎那,段紅藥還沒反應過來,荊葉手中墨劍七星已然破空而去,一劍穿喉。
段紅藥神情錯愕,荊葉一回身,目光落在了呂晨身上。
“不,師弟,收手吧,這裡可是蜀山”,段紅藥上前一步,擋在呂晨身前。
荊葉神情漠然,抬頭道:“師姐,我本不想你來的,這些人看上去正義凜然,可哪個不是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們對天寶出手時可曾想留下活口,你不殺我,我便殺你,師姐,有些事情,你不能做,便叫子魚來吧”。
荊葉說著,一步步向呂晨走去。
段紅藥卻不聽荊葉說話,一劍斬斷呂晨身上的繩子,說道:“你趕緊走吧,我攔住他”。
“師姐,人心險惡,他若是走了,不消片刻,便會有門峰長老來紫竹問罪,到時候死的人就是你我了”,荊葉冷聲說著,一掃四周,估算呂晨逃走的路線。
此時呂晨已身負重傷,他看著荊葉過來,卻不逃走,對著段紅藥道:“這位師弟說的不錯,我聽信木師兄的話,貪戀藥石,助紂為虐,先前對師姐已有殺心,現在如果能走掉,師傅盤問,今日之事必然暴露,就算呂晨活著,也不會再被師門重用,何故害人害己”。
這一席話,倒說的段紅藥一愣,呂晨跟著道:“我家世清貧,原以為上了蜀山,便似鯉魚躍龍門一般飛黃騰達,卻不知這偌大的蜀山之中,機關重重,爾虞我詐,遭盡凌辱唾棄,當日呂晨一片赤子之心,可恨今時的呂晨滿腹骯髒,便連自己也認不得,道啊,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呂晨說著吐了口濁氣,眸光一陣清明,又道:“呂晨今日一死,世上無所牽掛,唯獨有一事,憋在心中多年,那一年呂晨接一位姑娘上山,她眉清目秀,像仙子一般,呂晨這一生最好的時光,也在那一日用盡,若是將來有機會,兩位見了歐陽花,可將這錦囊香袋送給她,呂晨死而無憾”。
呂晨說著,拿出一枚粉色的香袋來,遞給了荊葉,跟著雙指一併,直指眉心,自盡。
聽呂晨一席話,段紅藥眼眶都紅了,對著荊葉斥道:“都是你乾的好事!”
荊葉卻不答話,俯身順著呂晨鼻息處一模,輕聲說了句:“還能救”。
段紅藥微微一愣,失聲道:“你要救他?”
荊葉嘆氣道:“師姐,我壓根就沒想著殺他,我只是想把他的記憶抹去,你非把人家逼得自殺”。
“難道還是老孃的錯?”段紅藥眼睛大爭。
“師姐,勞煩你把他揹回去吧,傷了靈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這兩個人我還有處理一下,對了,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師傅”,荊葉說著,便開始整理屍體。
“你還怕師傅知道?老孃今天算是長見識了,要說蜀山這些弟子滿腹心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就是真小人,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段紅藥氣道。
“承蒙師姐誇獎,我怕師傅氣昏過去,他老人家身體不好”,荊葉一翻白眼道。
“你真覺得老孃在誇你,算了,這人我揹回去了,你最好讓他活過來,否則就算氣死師傅,我也讓他老人家知道”,段紅藥憤憤說著,背起呂晨,御劍而去。
荊葉將木遠和楊旭北島那座山洞中,裡面一處石墩上還有著周天寶的血漬,在兩人身上摸索一陣,荊葉卻是大喜過望。
這兩人身上藏了不少寶貝,木遠身上最多的是靈石,儲物袋中全是雜七雜八的靈石,大多是中三品,還有兩方火紅色的上三品靈石,倒是叫荊葉訝異了一陣。
不過相比木遠這青衣墨劍弟子,境界不高的楊旭卻是一身寶貝,藥草,靈石,法寶,符籙應有盡有,荊葉將靈石和藥材收了,符籙和法器盡數毀掉。
至於兩人的屍體,荊葉另有打算,他用防腐的藥材將二人屍體保護好,又在洞府中挖個洞埋了,走出洞府,荊葉將石洞用大石蓋好,周圍又拿草木遮掩,在周圍布了個從《大衍天機訣》中學來的陣法。
做完這一切,日暮西山,荊葉方才趕回紫竹峰。
周天寶正在竹屋裡叫苦連天,段紅藥一會兒給他喂藥,一會兒給他端茶,周天寶的叫聲便愈發慘絕人寰。
杜飛幾人見荊葉回來,匆忙問道:“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