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攔起來:“還有楊安桀,楊安桀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有臉和陸圻在一起!?”
“整個B市的人都知道,你媽媽是繆仁恆養了三十年的情婦!你一個二奶的女兒,搞不好就繼承了你媽那不要臉的基因!”
此時的顧知,終於清醒過來。聽到叢覓說起楊安桀和自己的母親,這一個月壓在心上的不快終於爆發。她也不想與叢覓多做廢話,本能反應地一個抬手,就要往叢覓臉上扇去。
可惜她連叢覓的毫毛都未傷及,就被拖進了一面寬闊的胸膛裡。
顧知憤恨地抬頭,便看見簡玉柏一臉冷然地站在自己的身後。而他的手卻帶著最灼熱的體溫,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第03章
薩爾斯堡的米拉貝爾花園,他再一次在他鄉遇顧知。
*
那邊的叢覓,早已被顧知的掌風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可是等待已久的巴掌卻未落下,她驚魂未定地睜眼,便看見顧知與簡玉柏互相瞪視的場面。
“簡先生。”只這一秒,叢覓便已經泫然欲泣,“還好您及時趕到了,要不……我……”
這哭哭啼啼的模樣,委實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向陸太太道歉。”簡玉柏一個反手,便將顧知的右手牢牢扣在身後,疼得她臉色都白了,半晌說不出半個字。
不知怎的,面對這個被自己用一百歐元定價的男人,顧知竟從心底生出些許畏懼。呸呸呸!才不是因為她付了他一百歐元,而是因為他是簡玉柏,B市第一少簡玉柏!
可是他是簡玉柏又能怎麼樣?他是簡玉柏,他就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公斷是非嗎?想到這裡,顧知心裡便覺得更氣,只見得她一個掙扎,揚起自己尚且自由的左手,又要往叢覓臉上揮去。
可是這一次她又失敗了,因為簡玉柏已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將她牢牢地控在身前。
“顧知!”簡玉柏的聲音帶了恨鐵不成鋼的薄怒,聽在顧知的耳裡格外有威懾力,“如果連城知道你動手打客戶,你這一單的獎金還要不要了!?”
來不及思考簡玉柏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也來不及思量簡玉柏與連城之間的關係,在“獎金”二字的警鐘下,嗜錢如命的顧知終於冷靜下來。
是啊,她都忍了叢覓一個多月了,沒道理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快向陸太太道歉。”眼見顧知終於恢復了理智,簡玉柏的手勁兒也鬆了下來,“陸太太寬宏大量,一定不會和你計較的。”
咬斷銀牙和血脫,看在錢的份上,顧知選擇了妥協。沉默了半晌,她終於開口:“對……對不起,陸太太,剛才是我衝動了。”
她道歉了,可就是這短短一句話,卻似帶有利齒的刀鋸一般,割得她心肝脾肺都在流血。
這就是生活。你覺得痛,你覺得屈辱,可是生活仍會給你一百萬個理由,讓你屈服。
其實叢覓根本不想就此作罷。要知道,她找顧知策劃婚禮的初衷正在於此。她就等著顧知崩潰,等著顧知發飆,然後她就能借題發揮地到連城那裡告她一狀,輕則讓顧知失了獎金,重則讓連城就此將她開除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此刻的中間人是簡玉柏,叢覓不可能不給B市第一少面子。只見她憤恨地咬了牙,嘴角卻帶笑地說道:“簡先生言重了,我和知知,也不過是開開玩笑。”
“是開玩笑就好。”此刻的簡玉柏已經鬆開了顧知的手,改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似是擔心她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既然顧知已經道歉了,那麼我希望陸太太也能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聽到“女朋友”三個詞,顧知和叢覓皆是一愣。兩個女人環視侏儒花園一週,並未發現第三個女人。
“簡先生,你的意思是……”
叢覓還未將疑問說出口,簡玉柏已經姿態親暱地撫了撫顧知的背,說道:“今天我也是看在知知的面子上,才來參加你和陸先生的婚禮了。而且你剛才確實對她說了很過分的話,既然知知已經先道歉了,我希望陸太太也能向知知道歉。”
所以……顧知是簡玉柏的女朋友!?
終於理清了簡玉柏語句裡的邏輯關係,顧知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只是她還來不及說些什麼,簡玉柏便已曖昧地撫了撫了她已然脫臼的下巴。
“都說不讓你來參加什麼前男友的婚禮的,你偏要來,這下受委屈了吧?”
不知為何,一句再普通不過的情話,由簡玉柏那張薄唇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