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去給他吹一口風,他心裡本來就有一把火,不怕燒不起來。從他真的就敢派人下手動耶律德光就能看出來,他已經坐不住了。”
趙大道:“這兩年,耶律雄機對他很冷淡。自從那次歲貢被王爺搶回來開始,耶律極的能力已經開始被懷疑。而這兩年與黨項人的戰爭,耶律德光崛起的速度又太快,他的光芒已經遮擋住了他大哥的前途,耶律雄機好戰,所以對善戰的耶律德光總是會看重一些。有不確切的訊息說,耶律雄機已經在考慮將皇位傳給耶律德光了。”
“耶律雄機還很壯實。”
劉凌笑了笑,很邪惡:“那就讓他們三父子再多折騰幾年,太早讓耶律極倒下去也不好。”
趙大笑道:“屬下明白。”
劉凌站起來,走到視窗看著遠處的天空:“柴榮的死訊確定了嗎?”
趙大將熱茶捧在手心裡,手裡的溫暖讓他感覺很舒服:“確定,柴榮應該已經病死一年多了,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年九個月。將近兩年的時間,真不知道徐中和和裴炎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瞞這麼久。不過,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徐中和和裴炎這兩個人為什麼那麼受柴榮的信任了,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柴榮死了。他們所有的所謂從宮裡面得來的旨意,都是他們兩個編造的。”
“本來,知道柴榮已經病死這個訊息的外臣,只有徐中和一個。徐中和是皇后的哥哥,也是他一力將柴榮的死訊壓下來的。因為這樣,他們徐家才能將大周第一時間裴家壓下去。但是到了後來,徐中和自己已經支撐不住這個謊言了,他只好將裴炎拉下水。裴家不在乎皇帝死沒死,他們只在乎能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和權利。所以,徐中和這隻狽和裴家這群狼終於走到了一起,把持了大周的朝政。”
劉凌嗯了一聲:“是該讓這個訊息傳出來的時候了。即便……即便裴家勢力再大,也扛不住這彌天大罪!”
趙大眼神一亮:“王爺這樣做,是想讓定安軍如京?”
劉凌笑了笑:“裴家若是不想被人滅了滿門,一旦發現柴榮的死訊保守不住的話,立刻就會讓他們裴家的頂樑柱,定安軍節度使裴戰率軍入京。否則,憤怒的人們只怕會把他們裴家撕成碎片吧。而一旦定安軍北上進入開封,那開封西南,東南這三十幾個州的疆土……”
劉凌握了握拳頭,臉色笑容淡然。
趙大最羨慕也最崇拜的,就是劉凌臉色那種淡淡的自信。似乎,不管有什麼樣的艱難險阻,什麼樣的波濤洶湧,在王爺臉上都不會看到畏懼和無助,王爺的臉上,永遠是那麼雲淡風輕。似乎,一切都在他的心懷中,脫離不了他的掌控。
趙大道:“趙鐵柺也不會坐視定安軍進入開封的,大週三個節度使誰都不服誰,定安軍實力最弱,卻最強勢。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裴家掌控著朝政?若是徐家和裴家撒下彌天大謊這件事傳出去,趙鐵柺也就找到了一個最有力的藉口。大周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開封是大周的都城,誰佔了開封,誰便是正統,一場大戲就要開鑼了。”
劉凌點頭道:“天下越亂越好,不亂,以我大漢的實力還無法問鼎中原。”
他轉過身子問趙大:“讓你去查的人有訊息了嗎?”
趙大皺了下眉頭:“趙匡胤,王爺只給了一個人名,如大海撈針一般。”
劉凌笑了笑道:“倒是我疏忽了,當日隨便提了一句之後便忘記了。這件事不急,讓監察衛的密諜順便關注一下就行。主要是在大周軍隊裡主意一下,大周朝廷裡沒有這個人,應該是在地方軍隊裡吧。”
“王爺何故對這個人如此關注?”
“沒什麼,以前偶然聽人提起過,大周有個青年才俊叫做趙匡胤,有經天緯地之才,可堪大用。我只是起了愛才之心而已。”
劉凌的解釋很牽強,但趙大絕對不會再問下去,因為他知道作為一個屬下,他只需要執行劉凌的命令就夠了。
劉凌道:“下一步監察院主要將眼線都放在洛陽,只待定安軍和成德軍的矛盾激化,就是咱們對洛陽用兵的時候。徐中和和裴炎這兩個人做的好大事,也該讓天下百姓都知道知道了。趙鐵柺是柴榮一手提拔起來的,他不是世家大戶出身,而且與裴家還有仇,有機會繼承正統還能打擊裴家,趙鐵柺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說到這裡,劉凌猛地怔住。趙鐵柺,不也是姓趙嗎?難道?
趙大見劉凌的表情一怔,似乎想起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只是很快,劉凌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