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回頭白了他一眼道:“不會是私信,你心裡齷齪了。”
趙大訕訕的笑了笑,將書信拆開後先瀏覽了一遍,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陳姑娘已經查到了是誰對三處的密諜下的手,那個人叫雨小樓。”
“雨小樓?”
劉凌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詳細說。”
書信上將雨小樓這個人的生平介紹的很詳細,畢竟雨小樓並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柴榮活著的時候對這個人就頗為欣賞,想打探出他的資訊並不是很難。而且,因為李天芳在率軍離開開封之前果然對雨小樓下手,所以即便雨小樓用了幾個障眼法,但陳子魚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人的可疑。
“這個人的心思,很細,很毒。”
劉凌聽完了趙大的介紹之後說道:“李天芳算計不了他,他肯定早就已經布好了退路。”
趙大點了點頭道:“根據陳姑娘的推斷,雨小樓應該是退往南唐了。”
劉凌伸了個懶腰:“既然人已經早就走了,叫子魚回來吧。不過,人還是要追的。佔了便宜就跑,這世間哪有這個道理?告訴聶氏兄弟,別說南唐,就是南海也要追上去把雨小樓的腦袋給我割了帶回來。有仇不報,我怕犧牲的密諜託夢跟我說委屈。”
趙大道:“是,王爺……陳姑娘信上說,姬無名還活著。”
恰好有魚上鉤,劉凌收杆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還能動嗎?能動就讓他跟聶氏兄弟一起去追,他自己丟了的臉面,還是要自己找回來的。不然……他對不起那些死了的密諜。一個月不夠就一年,一年不夠就三年,想殺人,總會找到機會。”
劉凌頓了一下說道:“告訴他,如果他最後戰死了,我給他立一塊碑。”
第四百零九章 風起雲湧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姬無名被雨小樓打的毫無還手之地。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姬無名不夠小心謹慎。如果,如果他不是放鬆了警惕的話,秀月樓的據點又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被雨小樓破去?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姬無名是有罪的。劉凌讓趙大告訴姬無名,如果在追殺雨小樓的過程中他戰死了,會給他立一塊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如果想要洗刷恥辱就別畏懼死亡。如果你成功了,你就一雪前恥也為死去的袍澤報了仇。如果你戰死了,那麼,即便你沒有給袍澤報仇,也認可你的行為,認可你的地位。
監察院十二金衣,代表的不僅僅是一種超凡的地位,還是一種尊嚴。
趙大默然。
劉凌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說下去,而是吩咐趙大道:“前幾日三處的密諜從祁連山發回來的訊息說,契丹人和党項人之間已經罷戰了,雙方的軍隊正在開拔返回駐地,你告訴三處的密諜,仔細盯著遼和夏的動靜,我總覺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趙大應了一聲道:“要不要通知延州的程義厚老將軍,還有太原的駱縛,讓他們主意一下?”
劉凌嗯了一聲道:“用監察院的渠道吧,快一些。”
想了想他又說道:“南唐的軍隊最近也是蠢蠢欲動,李煜那個傢伙看來不止是詩詞做的好,胸懷也不小。杜義現在在舒州清剿周軍殘敵,告訴他,讓他敲打敲打唐軍,多殺些人沒關係,現在還騰不出手來對南唐出兵,讓他們在後面騷擾著雖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卻煩人。若是唐軍看不明白局勢還想插手周國的事,就屠了南唐的江州。不打疼了他,他不知道什麼叫怕。”
“那個雨小樓若是去南唐,走舒州薪州一線是最近的路,告訴杜義多留心。”
連續的命令卻沒有讓趙大有些措手不及,他已經習慣了王爺這種隨時隨地都會下命令的習慣。
“耶律雄機還是下決心要廢掉耶律極的太子地位了,耶律德光撿了大便宜,照理說他應該謝謝咱們才對。這個人在軍事上的才能遠勝於他哥哥耶律極,由他即位並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之前挑動他們兄弟相爭是為了讓契丹人內亂無暇南下,現在局面已經明朗了,這樣不好。讓大同府的那名金衣想辦法動一動,耶律德光還是不要繼位的好。”
這種天馬行空一般的思維,也就是趙大還能跟得上劉凌的轉變。從開封到南唐再到遼夏,劉凌的思維轉換的極快。
“另外,派人去太原,把永興軍節度使謝俊的那匹馬賞給駱縛。告訴他,太原乃是我大漢之北方門戶,還是故都,無論軍事意義還是政治意義都極為重要。我把太原交給他,是信任也是考驗。”
趙大剛要說話,忽然發現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