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一個外人了。”
他整理一下身上那件並不是很合身的監察院制服,有些生氣的說道:“堂堂一個檔頭,連一件合身的衣服都不能給我找到?別想那麼多了,還是下決心吧,如果你想殺我,現在只需要大喊一聲,你們監察院的高手立刻就會將我砍成一百八十幾段。如果想殺劉凌,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
他自信的笑了笑:“你知道的,好歹我也是一品堂的副督主。”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從兩年前大夏的高手就不斷潛入漢國,這是一股多麼恐怖的力量你絕對想象不到。劉凌要去踏春,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老人皺眉:“李虎奴,你是個瘋子!想動漢王,就算你將西夏在我大漢疆域內所有實力都不惜代價的暴露出來,你覺得就能動得了漢王?只怕你會讓一品堂損失慘重,這樣的代價,嵬名曩霄能饒過你?你剛才說,我小瞧了你們党項人,小瞧了嵬名曩霄,難道你現在不是在自大?你小瞧了我們大漢,小瞧了漢王!”
李虎奴頓住腳步,轉過身嚴肅的說道:“我是個瘋子,自從劉凌搶了屬於我的女人,我就瘋了。至於調集全部人手誅殺劉凌,成功的話,大漢就會陷入內亂,於我大夏百利而無一害,陛下難道會怪我?如果殺不了劉凌,我也會選擇戰死,所以,我還有必要在乎陛下生不生氣嗎?有必要再去管一品堂怎麼樣?我若死了,還管什麼大夏大漢呢?”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有,別在面前以一個大漢人自居,也別再張嘴閉嘴大漢如何,漢王如何……你早已經沒資格稱自己為大漢人了,不過是個可恥的叛逃而已。”
他緩步走到視窗,將伸手將那厚重的黑色窗簾扯了下來。
刷拉一下子,窗簾墜落。
李虎奴厭惡的說道:“最討厭你們監察院的人總喜歡將自己躲在黑暗裡,就連房間都被黑色窗簾遮擋住。你們是在怕什麼?還是覺得這樣就安全了?”
“李虎奴!”
老人嚴肅的說道:“我是個叛逃,沒錯。但你要記住……就算是叛逃,我也是大漢的叛逃,終究我還是大漢的子民。”
李虎奴哈哈笑道:“你怎麼說去給劉凌聽,看看他會不會憐憫你呢?”
李虎奴轉過身子,低頭將衣服上的褶皺舒展開:“監察院的衣服還是很漂亮的,比一品堂的衣服要漂亮多了。檔頭大人,你既然已經開始做了,為什麼不能……做的再漂亮些?你相對於漢王,我相對於大夏的皇帝陛下來說,都是個小人物。你我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有萬人敬仰的那一天,想青史留名,幾乎沒有可能。”
他臉上的笑容詭異,猙獰的臉龐就像是一個惡魔:“如果……你我聯手把大漢之王弄死了,最起碼,可以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當然,是遺臭萬年那種。”
轉過身子往外面走去,李虎奴換上一副和善的笑容:“檔頭大人,我的住處你安排在哪?總不成讓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睡在大街上吧。”
老人嘆了口氣:“我現在倒是真的動了讓你拋屍荒野,死無葬身之地的念頭。”
李虎奴哈哈大笑,走出房間,頭也不回。
等李虎奴離開後,老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墜落在地上的厚厚的黑布窗簾,他的心裡卻沒有一絲敞亮。
“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
他嘆了口氣。
正要走出房間,忽然一名身穿黑衣的監察衛走進了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窗簾,這個人愣了一下,隨即收回視線。他走到老人身前躬身道:“檔頭,漢王……有可能已經離開車駕儀仗,咱們的人已經兩天沒有在隊伍裡見到漢王了。漢王身邊的人說漢王受了寒,王妃下令隊伍改走洛陽。”
老人一怔,猛地站起來:“邱楓,你馬上帶上人去查,如果漢王秘密返回晉州的話,你我都無路可逃了。”
叫做邱楓的銀衣監察衛試探著問道:“如果漢王真的……離開了車隊返回晉州,怎麼辦?要不要告訴李虎奴?”
老人想了想,忽然展開了眉頭,他笑得很燦爛,就好像年輕了十歲:“當然要告訴他,我一會兒親自去找李虎奴,告訴他,漢王的車駕要轉道洛陽,漢王有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打算到洛陽調兵。你說,李虎奴會不會立刻調集人手去偷襲車隊?”
“我們在半路截殺漢王?”
邱楓問道。
老人笑得很舒暢,他站起來說道:“只要漢王死了,李虎奴也死了,這世間知道我是叛徒的就只有嵬名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