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司馬提醒。”李慕禪點頭。
……
他能聽到李司馬在嘆息,進了明律堂,想安然無恙的出來,千難萬難,不是斷胳膊,就得斷腿。
“啪啪!”一個披風護衛上前敲門環。
門上一個小洞開啟,一隻眼睛望了望,然後門被拉開,兩個大漢站在門口,恭敬的道:“李司馬!”
“嗯,他是新犯事的,送進去吧。”李司馬擺擺手,漫不經心的道。
“是。”兩個壯漢恭敬的答道,踏出門來,伸手搜李慕禪身,搜出一把彎匕首來,打量一眼,收了起來,沉聲道:“進去吧,好好待著,莫要惹事,否則,罪加一等!”
李慕禪沒反抗,對李司馬一禮,轉身進了大院。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沒有,兩個壯漢恭送李司馬離開,然後帶著他進了一間屋子。
屋內很寬闊,從東頭到西頭,完全是一張大炕,上面躺著十幾個大漢,腳臭燻人,李慕禪皺一下眉,隨後鬆開,若無其事,既來之,且安之。
一個大漢道:“你就住這裡罷!……犯了什麼事?”
“殺人。”李慕禪道。
“……呃,很好,躺下罷!”大漢臉色微變,指了指炕邊,大聲道:“讓一讓,人不大,佔的地方不少,找死是不是!”
炕上十幾個大漢往裡挪了挪,讓出一個地方,李慕禪坐下了。
“好了,趕緊睡覺!”兩個大漢喝叱一聲,轉身走了。
天氣已經變涼,但這裡沒被褥,只有一張大炕,一張涼蓆,十幾個大漢躺在上面,有的甚至光著膀子。
李慕禪掃一眼,個個強壯,精氣神十足。
……
他一躺下,旁邊一個大漢低聲道:“你是哪個夥的?隊長是誰?”
“趙勝利。”李慕禪笑笑。
“是趙鐵頭啊。”大漢哦了一聲,搖頭道:“這傢伙,蠻橫霸道,在他手下可是倒了黴。”
大漢方臉,一臉的和善,李慕禪笑了笑。
“你剛才說,犯了什麼事呀?”大漢又問,他剛才沒聽清。
李慕禪道:“殺人。”
“乖乖,殺人!”大漢吐了舌頭,打量李慕禪一眼:“你不是出家人嘛,怎麼來當兵了?”
李慕禪笑了笑:“當兵也是修行。”
“那也能殺人?”大漢又道。
李慕禪點點頭,拿旁邊的衣衫,掃了掃涼蓆,順勢躺下了。
“小和尚,你殺了幾個人?”又有一個大漢問。
“六個。”李慕禪道。
“乖乖,六個!”旁邊的大漢咋舌,道:“怎麼回事?”
李慕禪仰躺,枕著胳膊道:“沒什麼。”
見他不說,一個大漢冷笑道:“小和尚,莫不是吹牛?”
人們紛紛附和:“六個,你殺了六個,還能好好的,一點兒沒傷?”
李慕禪笑了笑,轉過頭去,背對著他們,想著自己的心事。
見他不理睬,眾人摸不清虛實,一時之間倒不敢如何,嘀咕幾聲,慢慢的各自躺下睡了,屋內恢復了寧靜。
李慕禪躺在炕上,思忖得失,這一次殺了人,並沒錯,他早已想好,早解決早好,免得將來上戰場受暗算。
他事先對軍法已經瞭解,這種情形算是自衛,若傷了人,倒沒問題,殺了人,便是過了,但罪不至死,受點兒罰罷了。
關鍵是那四個人,他們的話極重要,咬死了岳飛虎他們動手在先,自己則免了一大部分罰。
不管處於什麼朝代,律法都有相似之處。
以微小的代價,除了後患,又立了威,一舉兩得,再好不過。
不知不覺中,他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晨醒來,眾人仍在睡,呼呼作響,鼾聲如雷,處得正香。
他起身下了炕,走出屋子,好大一間院子,中間有一座假山,東邊西邊是花圃,只是花已經謝了。
這時候,正有十幾個大漢正在練功,有的一動不動站著,有的舞動雙拳,呼呼生風,威勢不凡。
李慕禪看幾眼,不認得他們的武功。
……
他找了個角落,也開始練飛熊掌法,很快進入狀態,隨著動作,一股股熱流在身體內遊走,舒暢難言,滋潤著血肉。
金剛不壞神功至第五層,威力與當初相當,尋常的刀槍已經不懼,但身邊這些兵士,個個修煉,身體強壯,力量強橫,他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