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
十三娘笑道:“大師溫和有禮,確實無可挑剔,不過嘛,女兒家的心思,你們男人可不懂!”
李慕禪笑著抱拳:“還望十三娘指教。”
十三娘抿嘴輕笑一聲,卻不說話。
李慕禪笑笑,也不再勉強,指著兩邊道:“這裡是富貴人家才能住得起吧,都很精緻。”
十三娘點頭:“是呀,沒點兒身家,可買不起這裡的宅子,就要到了。”
“十三娘,你忒不爽利,話說半截急死人!”趙勝利急道:“快說說,和尚怎麼得罪了那位范家大小姐!”
熊四海笑道:“就是,大和尚一句重話沒說,憐香惜玉,怎麼就得罪她了呢,太古怪!”
趙勝利道:“莫不是十三娘你嚇人?”
十三娘嫣然一笑,燦若雪光:“我可不敢欺瞞大師,惹怒了大師,一箭把我射殺了,找誰人說理去?”
李慕禪笑了起來:“十三娘過謙了,我這微末之技,不敢班門弄斧!”
十三娘咯咯輕笑,搖頭道:“大師真能說笑!……范家大小姐可是驕傲得緊,是刺史府上貴客,在咱們天龍城,誰見著不得恭恭敬敬?”
李慕禪笑道:“我沒失禮罷?”
十三娘道:“大師你沒失禮,卻得罪了她!”
李慕禪搖頭笑道:“不明白。”
“范小姐是驕傲的人,最容不得別人的輕視,你沒把範大小姐瞧在眼裡,豈不得罪了她?”十三娘笑道。
李慕禪若有所思,苦笑著搖搖頭,似覺冤枉。
……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但見李慕禪領悟於心,也不再多問,周圍一座座大宅院讓他們激動。
“和尚,就是這裡啦,瞧瞧這地,瞧瞧這周圍!”趙勝利歡喜叫道。
他們走在一條青石大街上,地面整潔寬曠,寬可並排兩輛馬車,一塵不染,兩邊是高高的白牆,每一家的大門都華貴雍容,氣像不凡。
十三娘伸手一指:“我家就在那裡。”
眾人望去,發覺那邊有一座石拱橋,橋邊有兩排柳樹,柔枝隨風款款擺動,李慕禪嗅到了水氣,笑指石拱橋:“那裡是河?”
“是。”十三娘道:“一條小河。”
趙勝利問:“十三娘,橋邊就是你家?”
十三娘輕點臻首:“嗯,我家旁邊就是要賣的宅子,主人也是命苦的,男人一年到頭在外行商奔波,前一陣子意外亡故,……聽說是被西趙人殺了,她們要回老家,想賣了宅子。”
“西趙的傢伙,早晚有一天,老子一刀一個,宰個乾淨!”趙勝利咬著牙恨恨罵道。
熊四海忙道:“大和尚,不如就讓十三娘操持一下,咱們大男人的,去了不方便。”
李慕禪點點頭,抱拳道:“有勞十三娘了!”
十三娘輕笑:“此許小事,舉手之勞罷了,……我去跟高夫人說說,你是殺西趙的英雄,想必能便宜不少。”
李慕禪忙擺手:“不必,她也是苦命人,該多少算多少吧。”
“……好。”十三娘笑著點頭,道:“諸位且去我那裡喝茶,我去說說,談成了便請高夫人過來。”
“有勞。”李慕禪點頭。
她嫋嫋在前帶路,步態輕盈,柳腰款款,看得趙勝利瞪大了眼睛,臉紅耳赤,忙不敢再看。
眾人來到橋邊的大宅前,十三娘輕敲銅環,硃紅大門洞開,一個鬚眉皆白老者站在門內,笑道:“小姐,今天回來這麼早?”
他鬚眉皆白,相貌清癯,身形削瘦,周身上下透著一股書卷氣,像是一個老秀才,不像下人。
“練伯,我請了幾位客人。”十三娘笑道,提衣裾進門,同時轉頭笑道:“大師,各位軍爺,裡面請!”
李慕禪笑著點頭,衝老者一禮。
這老者卻是個頂尖高手,他雖不能察覺其功力深淺,直覺卻危險,如貓站在虎跟前,背後汗毛根根豎起。
……
見李慕禪如此,眾人也不好託大,紛紛行禮,神情拘謹,被府中的氣勢懾住了,有些放不開。
眼前的這座宅子,大出他們意料,十幾米的青磚地,然後是六級臺階,上了臺階。
臺階上面是寬闊的廣場,寬有百米,用雪白欄杆圍住,空曠雄渾,令人頓生渺小之感。
廣場中間是一圓形荷花池,直徑約有二十來米,池中穿插幾條小徑,東南西北各有一座小亭,可沿著小徑欣賞荷花,也可坐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