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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說我錯了!」「因為你的答案有可能誤打誤撞成功,但你用這種簡單想法去猜他們心思的話,你就肯定困不住他們。」「好好,我錯了。」少年滿面生灰地懺悔:「話說回來,十二個時辰,軒轅雖然沒有成功逃脫,但柳殘夢佔著這麼多優勢,也沒抓到人。這場比拼,還是柳殘夢輸了?」「這個麼……」師傅沉吟著,苦笑了下:「只能說,軒轅太無恥了。」「啊?」少年為這個評語瞠目結舌。「這場比拼,軒轅看起來全是劣勢,但柳殘夢優勢也不多。暗流不是他的屬下,無法令行一致,暗流人手的優劣他也不清楚,而暗流的底子軒轅最清楚不過。所以兩人差距沒有外人想像中那麼大,而且軒轅還跟柳殘夢打了個賭……」「什麼賭?」「他贏的話,就放祈世子三個月假期,輸的話,放寶親王半個月假……」「果然很無恥。」少年贊同師傅的話:「寶親王放假的話,柳殘夢就別想待在京裡了。」「所以,柳殘夢雖然很想跟軒轅鬥一場,但到要緊關頭,他就會有所顧忌……」師傅悠閒地喝口茶。結果就是坐擁暗流龐大勢力,有定親王和柳武聖親自督敵,還是沒在十二個時辰內抓到軒轅狐。六月廿六 己巳日 虛是夜接近子時之際,營帳依然燈火通明。經過兩天兵力整合未曾休眠,眾人都有些倦意。柳殘夢站在沙盤前沉默不語,旁邊的滴漏宣告著子時即將到來。「十二個時辰,我擺了你一道,你也擺了我一道,大家各自扯平。」滴漏滲過子時,柳殘夢終於開口,臉上帶著習慣性的微笑,悲歡難辨。祈世子看了他一眼,雖然沒安慰,至少也沒諷刺。「我向你要了十二個時辰的指揮權,現在人沒抓到,指揮權就還你了。」柳殘夢看向祈世子,目光中有掩不住的傷感和遺憾。他似乎想嘆氣,卻只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轉身掀簾而出,暗藍的背影在黑夜中無盡蕭瑟。祈世子張了張嘴,想說又止住。放下的簾子遮斷了他的視線,他回頭,面對一堆下屬譴責他對柳殘夢太冷酷的目光,哼了兩聲:「最後情報,半個時辰前皇上的行蹤在老君山消失了是不是?」「是的,柳公子說皇上逃了兩天,也是累了,加上子時快到,他應該在找地方休憩。」「不能讓他有休息恢復的時間,讓細馬營的人去替換暗箭營的人,務必徹底搜尋。替換時大家相互認清,別讓皇上混進去。」說完計算下時間,從十九到廿七,寶親王定的十五天已過一半多了,真要命。「王爺,你也累了兩天,要不要去休息下?」下屬擠眉弄眼,被他瞪了回去。「找不回皇上,寶親王怪罪你們承擔得起?」一提起寶親王,眾人噤若寒蟬。又過半個時辰,兵營已交接完畢,繼續圍山搜尋。暫時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祈世子心浮氣躁,時不時往外看一眼。眾人瞧在眼裡,皆勸王爺去休息,一有訊息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他。如此再三保證,王爺終於離開營帳。由於停留時間比較長,祈世子下令又安了個帳篷給小小昊休息用。今天一整天忙著追捕軒轅,只得將小小昊塞給柏葉,下令只要小小昊不扮女裝,隨便他幹什麼都行。不知道這一天下來,小小昊又幫了他父皇多少忙,讓多少暗衛殉職了。掀開簾子,一張臨時打造卻一點也不簡陋的大床上,小小昊被子又沒蓋,睡得手足橫揮,大有拳打南山腳踢北斗之勢,祈世子摸摸他的額頭,微微有些薄汗,也就沒給他蓋上被子。柳殘夢也在帳篷裡,坐在一角的椅子上悶不哼聲,也不知在想什麼。祈世子走過去,輕咳了聲。夏天悶熱,沒下雨時帳篷頂端的通風圓蓋一般不覆上。半彎的月光透進來並不甚亮,卻足夠他們看清彼此。柳殘夢的目光很陰鬱,陰鬱得超乎想像,像只擇人而噬的野獸。祈心頭一跳,又咳了聲。「要吃藥嗎?」柳殘夢開口。祈世子呆了一呆才明白過來,反射性又想咳聲,到底止住:「不用。」「那去休息吧,床夠大,不用怕吵醒小小昊。」「你不休息?」「不用。」祈世子又躊躇片刻,遲疑道:「你雖然沒成功抓到人,至少你困住了他,皇上也沒辦法離開土谷山。」「我該驕傲嗎?」柳殘夢冷笑,抬頭看上方小小一片天空。「暗流不是你的下屬,而皇上對暗流的優劣點則很清楚。」「你在戰場上,能怪罪自己用的兵不合手,對手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兵嗎?」柳殘夢閉上眼:「對不起,我失態了。」祈猶豫了下,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柳殘夢的頭髮。過了會兒,又移到他臉上,輕輕蓋著他的眼。他伸手拉下祈的手,十指相錯交握著,祈沒有掙開。手握著手,慢慢的,順著夏季輕薄寬鬆的衣袖往上探索著手腕,手肘,手臂……祈世子依然沒掙開。腰帶落地時,隱約傳來祈模糊的抗議聲,又很快消失。小小昊一早起來,爬上帳篷裡唯一的椅子上要等柏葉給他梳頭時,發現椅子一碰就搖搖晃晃嘎嘰作響。「啊,椅子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