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找塊大石頭來,喏,就那邊那塊就行。”達巴拉指著不遠處的一塊七八十斤的大石頭吩咐幾個戰俘道。
等戰俘們把石頭抬到近前,達巴拉已經蹲下了身子,開始順著西文的屍體往下摸了起來。
“哦,在這兒呢。”達巴拉自言自語道,說著話竟然一步站到了松發雷的蓋子上。“來,我站好了,把他移走吧。”達巴拉站穩後,就指著西文的屍體命令道。
看到達巴拉居然親自站上去,圍觀的戰俘們禁不住對達巴拉頓生敬意,連忙過來幾個人,把西文的屍體小心的移到一邊。接著有一個戰俘湊上前道:“閣下,還是我來吧。”
達巴拉一把把那個戰俘推開道:“這客氣什麼?倒來倒去再倒出事兒來,來吧,把石頭移過來不就得了?”
戰爭之王 …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異變又起
看馬屁沒拍出效果,戰俘也並無惱意。和另外幾個戰俘一起動手,把那塊大石頭挨著達巴拉的腳放好。達巴拉確認石頭的重量頂替了自己,這才一步邁開。然後讓其他人把揹包帶拴在石頭上,然後讓眾人退開,準備引爆地雷。
轟的一聲,石頭被地雷炸起一幾十公分高,滿地沙石亂飛。
西文的安眠之地就是那個地雷炸出來的坑,經過簡單拓寬後,戰俘們用草蓆裹起西文的屍體,把他放入了地**之內。活著,西文沒能從松發雷上下來,死後他終於可以完整的躺在地雷炸出的深坑裡安眠了。
悲傷的氣氛籠罩著山樑坡地,戰俘們都圍著西文的墓,沉默不語。世事就是這樣弄人,運氣最好的,最可能活下去的人,卻死了。而他們這些運氣不佳的,很可能被殲滅的人,卻還活著。
幾個戰俘又把那塊炸飛的石頭搬回來,作為西文墓的記號。這時,剛才和達巴拉說過話的那名戰俘走了過來,嘆了一口氣對達巴拉說:“剛才西文所說的那幾個人,實際上都是已經死掉了的人。他說那些,只是為了能活下去。”
達巴拉側過臉來看了看身邊的戰俘,和自己一樣的臉孔,差不多的年紀。“唉,”達巴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誰不願意活著呢?有誰又想死?西文這麼做又有什麼不對?即使是為了能讓自己活命的危急時刻,他也沒有到那種胡言亂語的地步。可見,他是個不錯的人。”
能得到對手的肯定,這些戰俘還有些緊張的神情都徹底放鬆了下來。這一結果,倒是令親手射殺西文的夾爾呂營長唏噓不已。不過都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人關注他了,士兵們更關注這個已經死去的人。
最讓人們無法想到的是,這名叫西文計程車兵,多年以後居然成了樂觀與熱愛生命的代名詞。他被認為可以為人帶來好運,很多蒙塔亞北方的人都紀念他。這,恐怕是當初這場戰爭的親歷者和參與者們所沒想到的吧。
聽到北方軍登陸部隊集體投降的訊息,木巴長老帶著利拉趕來了。自從卡貝拉港的大戰開始後,利拉就躲了起來,顯然是被這場即將發生的大戰嚇得不輕。如今見己方獲勝,在木巴長老的催促下,他也只好現身前來。畢竟仗打勝了,他這個大酋長不露面實在不合適。只是那臉色,怎麼看怎麼和那些投降的北方軍士兵接近。
此刻的周吉平,正站在高處看風景。
“周……主席先生,接下來會怎麼樣?”木巴長老客氣的問道。原想直呼周吉平的姓的,可剛一說話,木巴長老就覺出了不妥,對方可是掌握了蒙塔亞實際軍權的人,於是立刻改換了稱呼。
周吉平倒是對這個稱謂沒感覺,他指著山下的降兵們說道:“他們臨投降之前給北方軍這次行動的總指揮烏圖亞發去了求救電,說他們快頂不住了。我估計等對方看到通訊中斷,這邊的戰事已經結束的情況後,他們可能會停一陣子,但馬蘇阿里還是會打過來的。他已經要破產了,打不打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了。”
“留著這些人幹什麼,還不如都殺了。看”著山下的戰俘向恩格羅的方向走去,利拉擺出一副聲色俱厲的樣子對周吉平說道。人都是這樣,因為擔心別人看出自己的缺點,往往要做些過火的事情來遮掩。可這種補救的法子在明眼人那裡,實在只能算是笑談。
“留著他們當然有用。”周吉平對這個大男孩兒笑了笑道:“打得話又要死人,又要消耗子彈的,他們這一投降不是大家都省事?將來這些人就是去墾荒都划算。”
木巴長老看了一眼不識時務的利拉一眼,眼光中盡是無奈的神色。“哦,後面的仗怎麼打?”他繼續問道。
周吉平無奈的抿了抿嘴道:“能不打最好,實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