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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拉著我在前面走,太公蹲在地上哭喊道:列祖列宗,我遲早殺了這個不孝子孫!

九兩一直跟在我身後,把一切盡收眼底,到了家門口,她拉住我問道:你到底在村子裡做了什麼?

我捂住頭上的大包,哭喪著臉道:我***怎麼知道?

進了院子之後,母親院子裡剝苞米,看到我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對著屋子裡道:老頭子!三兩回來了!

我看到母親的滿頭銀髮,淚水知不覺也模糊了雙眼。

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咳嗽,走出來一個同樣滿頭白髮的人,我的父親。

多年未見,曾經我以為他的肩膀能扛起一片天的男人。

他看到我,笑了笑,道:回來就好。

正如歌聲裡面說的,常回家看看,老的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一輩子只圖平平安安。我更是想到了老道士曾經跟我說的一句話。

極於情方極於道,修得了道,卻修沒了任性,要道何用?

我一直想事業有成方是對得起父母,真的事業有成子欲孝親不在了,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第三十六章神經病

歸鄉

我很快就把剛回村子時候村民對我的態度問題忘掉,我甚至把一切的問題都歸根於我在離家之前太過混蛋,並且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沒有回來,可能村民們都把我當成了不肖子孫,是因為同情我老爹老孃才可憐我。

這一次回來,父母對我的感覺很好,事情隔了那麼多年了,父親對我也沒有多少恨意,更神來之筆的是我帶回了九兩,這讓我老孃非常高興,跑到廚房燒了幾個拿手好菜,甚至老爹拿個鐵鍬跑到後院挖出了他珍藏十幾年的白酒,酒是不怎麼好,但是當時的酒都是純糧釀造,年份又夠足,味道相當不錯。老爹甚至問我在外面現在幹什麼。我說我現在可是寫書的人,大大小小也能勉強算上一個作家,他哼道:幾年前讓你小兔崽子耍筆桿子,你死活不願意,咋?撞的頭破血流了又走了回頭路,看你那點出息。

我嘿嘿的傻笑,也不應承,只要他高興,罵兩句又何妨?

而我老孃,則是拉著九兩家長裡短的,她是以為九兩是我女朋友了,一個小夥兒領著一個姑娘,別人不誤會才怪,我為了讓她高興,對著九兩是使勁兒的求爺爺告奶奶她才願意陪我演這麼一齣兒。不過這貨還真是個百變角色,我本來還擔心平時酷酷的她演不好,誰知道演戲真的是女人的天分,她扮起嬌滴滴的小媳婦兒那叫一個像,不一會兒,我老孃乾脆就拉著九兩回房間聊去了,我跟我老爹,就這麼一邊喝酒一邊聊著。

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到最後我才想到這次真正促使我回來的原因,帶著幾分醉意問我父親道:爸,問一句話您老別生氣。

他抽著眼眯眼道:你問吧,自己孩子我生什麼氣?

我還真是有點難以啟齒,猶豫道:你說以前在趙家莊邊上也是有很多古墓的,聽說以前很多人都挖到了古董,您給我交個底兒,咱家裡有沒有藏什麼寶貝?傳家之寶類的?

父親手裡的煙抖了一下,掉到了地上,睜眼問我道:小三,你跟爸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困難了?缺錢你說,多的沒有,這些年你郵回來的錢,我也沒動,我自己也多少存了點。

我就怕他這麼想,那我也太不孝了,慌忙擺手解釋道:爸,我沒困難,寫個書要什麼錢?您兒子腦袋一轉就是鈔票,我就是這麼一問。有就有,您跟我說說我也不會拿去變賣,真沒有也沒事兒。

他還是不放心,道:真不是出事兒了,想打家裡的主意?

我再三解釋,他才相信我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事兒,平靜下來的時候他搖了搖頭,道:以前咱們這一塊,遍地是寶貝,家裡也的確有,你爺爺那時候還搞一個瓷罐當夜壺呢,後來來個收古董的,在當時還流行萬元戶的時候,就一下拿出了八千塊錢,當時你爺爺哪裡見過那麼多錢,就給賣了,後來聽說那個人轉手賣了四萬塊,你爺爺氣的死都不閉眼。

不過後來買走那個夜壺的人也是死不瞑目,聽說那個夜壺是什麼青花瓷,老貴了。

也就這麼一件事兒,家裡真沒什麼東西。

我聽完,蛋都碎了,青花瓷罐子,那現在可是天價了,不過惋惜歸惋惜,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我已經確定家裡沒什麼值錢的寶貝了,也就排除了師父是圖謀我家寶貝的猜想,事情再次陷入了一團漿糊。

晚上,我老孃喜歡九兩喜歡的緊,竟然留她一起睡,反而把我老爹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