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沒說的吧?你是怎麼知道我下榻的酒店,更知道房間裡的電話號碼?
這時候,她開始的調皮可愛的表情已經收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放佛都變了,變得非常有氣質,也很凝重,她道:我在開始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而且事關我父親,我也不可能不著急,當年在他離家的時候,說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十分危險,可能回不來了。之後二十年果真杳無音訊,連我母親都認為他不可能還活著,可是這封信,卻又有了轉機。
我很認同她的說法,在收到那封求救信之前,我們三兄弟也早已經放棄了無異於大海撈針的追尋,我想她之前的想法跟我當時應該相同:如果還活著,就自己會回來。如果不回來,就凶多吉少了。
我們三個男的默契的沒有說話,像很好的傾聽者,聽她再慢慢的說之後的經過,越聽越讓我有種羞愧的感覺,越發的看她順眼了起來,女人的外表都是浮雲,有智慧的女人,才最有魅力。
“收到信之後,我雖然感覺抓住了什麼,卻一籌莫展,可是在一星期之前,我又收到一個簡訊,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去敦煌。號碼我從來沒見過,但是這個內容卻很自然的讓我聯絡到我收到的那封信上,我打回去,卻已經關機了。又透過移動公司的朋友查了下,這個號碼屬於拉薩,屬於街頭辦的卡,沒有登記身份證,顯然,對方不想讓我知道他的身份,後來我還是決定按照他的簡訊去做,來了敦煌,不管這是一個騙局還是什麼,我都必須要一試。我來了之後,他卻沒有來過資訊提示,我雖然打不通他的電話,我卻可以發資訊給他,我告訴他我已經到了敦煌,過了一天他可能看到我的資訊,就給我回資訊讓我等趙三兩和張凱旋,而且介紹了你們。之後便又沒了聯絡。
就在昨天晚上,我又收到了他的簡訊,他給我一個號碼,讓我找趙三兩,讓我問出你的目的地,然後就可以找到我父親的下落,之後我便打了電話過去。”
我就問道:那你給我打電話,怎麼什麼都沒問就掛了?
她頓了頓,說道:“因為我意識到,我可能被利用了,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可是為什麼這個給我發資訊的人會幫我?我不認為他是可憐我失去父親二十年,那麼他就肯定有他的目的,他讓我找到你,問出你的目的地,我為什麼要照他說的做?我和他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如果他是靠我的身份去套你們的話,利用完我之後把我丟在一邊怎麼辦?而且我感覺,我跟你們的身世,都是家人失蹤,才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我不由納悶,道,那你昨天晚上說清楚就好了,還整的那麼神秘幹什麼。
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你感覺他能知道你住酒店的電話,還能知道我電話,我們在電話裡說的話他有可能不知道麼?能把這一切都掌控的人能有多大能量,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昨天晚上就查到他給我的電話是這個酒店,我就在馬路對面坐了一晚上,等你們出門我才跟上,之後裝作導遊聯絡到你,我只是怕,我們都被跟蹤了。那個人有能力跟蹤監視我們,這個你不難想到吧?”
經她這麼一說我肯定不難想到,可是不得不承認在這之前我是沒想到這個地方來,我還以為她偷偷的找我是要避開張凱旋朱開華兩人,原來是為了躲避背後的第三者。
而背後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似乎我們所有的行動,都有他的參與。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整個事情的程序。可能唯一他掌控不住的,就是我大哥二哥,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從我這裡知道他們的行蹤,可是他這個算盤必定打錯,因為我也是個局外人,現在他們在哪裡,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時候,白瑾恢復了調皮的表情,對著我們三個道:這就是我的事兒啦,現在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吧,資源共享,人多力量大麼不是。
我跟張凱旋對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如果這個女孩兒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告訴她我們知道的,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畢竟她也是當年隊伍裡一員的後人,用一個法律名詞來說,就是她也有知情權。
如果她說的是假的,一個對當年事情這麼瞭解的人,假如要排除掉她是當年隊伍一員的後人這種可能,那就只剩下一個解釋——這個白瑾,就是背後的那個他。
可是就算她就是背後的那個他。
我們有必要隱瞞麼?
我們做的,知道的,背後的那個他一樣知道。
我們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到底說不說?我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