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夫子,教人劍術馬術。
正是唏噓,身後一男聲已然傳來:“沈夫人請進來坐吧。”
扶搖轉身,顧燕北走下高階,大步過了來。
扶玖兩眼發亮,猶如見了救命的,邁著小腿跑了過去:“爹爹!”
他更是快走兩步,伸手一接,就將小兒子抱了起來。
沈夫人也是聽說小郡主一家回來了,特意趕過來‘路過’一下,沒想到剛說到正點上面,顧燕北就迎出來了,哪裡還敢多說,只是牽了孫兒的手,趕緊告退:“不了不了,待日後再來。”
顧燕北走出相送,這沈夫人卻似有人追趕似的走得飛快,倒是她拽著的孩子,不時回頭張望。
扶搖,回想她剛才說的話,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背影,不過也只一瞬,
男人抱著兒子,卻是偷眼瞥著她的神色:“怎麼不請沈夫人進來坐坐?”
扶搖轉身就走:“才說了兩句話而已。”
顧燕北放下兒子,拍著他的小腦瓜讓他進去找嬤嬤,眼看著孩子奔了嬤嬤去,這才快步追上了妻子。
她腳步不快,很容易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他回想起沈家小兒看自己兒子的目光來:“想要閨女以後還可以生,別給孩子做女孩裝扮了,琢磨完老二又琢磨老三,總不能讓別人以為是女孩吧,對孩子不好。”
扶搖笑,又挑了眉瞪他:“還生?你也得生得出姑娘來,到了你們家連三個都是男胎,可是不想再生出第四個兒來!”
顧燕北抓著她的手在掌心揉了揉,直接將人扯了懷裡來,卻也只在她耳邊輕呵著:“不然晚上就試試?呼……早晚死在你身上~”
他語調輕快,明顯是調…情。
這種話大白天的,說出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她呸了下,越發鄙視起他的廉恥度來,自從去了邊疆,無拘無束的,顧燕北也變得更加悶…騷起來,以前是什麼話都悶在心裡不說,現在是什麼話都敢說,當真是不要臉了。
主屋已經收拾好了,他推了她進了去。
裡面煥然一新,扶搖指尖撫過一個個雕破圖風,身一沉立即就被某日鎖在了懷裡。
男人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著淡淡的憂傷:“對不起。”
她閉上眼睛:“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顧燕北在她頸間嗅著她的香氣:“若不是為了顧家,也不能離開京城,母女分離。”
她笑,再回頭唇已被封住。
新帝已快三十,一別數年,待相見了難免感慨萬千。
扶搖也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了,她一抖裙角即刻雙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幾次三番,召她回京,就是不回,時隔一十六載,他揮落案上奏章,對著她是怒目以視。
扶搖卻笑,看著他笑。
殿上男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來:“扶搖?”
她應了聲,笑靨如花:“在,扶搖在。”
他起身,負手緩緩走下:“你還知道回來了?”
她狠狠點頭:“是,皇舅舅,我回來了。”
走到她面前,他低頭看著她,女子溫婉絕色,當真的變成了自己想象著的模樣,伸手拉她起來,原本得抬頭看著她的,此時卻只到自己的肩頭,他禁不住動容,一把抱在懷裡。
再無別個這樣的親人了,尚還年輕的新帝嚷嚷著:“以後有什麼事,皇舅舅都給你做主!”
扶搖靠在他的肩頭,偷笑:“好。”
他安心不少:“也不許走了。”
她更是點頭:“好。”
他嘿嘿地笑,更是推開她來看,半晌又道:“給你兒子給我一個。”
他成親多年,並無所出,夫妻恩愛抵住流言無數,習慣性的剛要說了聲好,扶搖突然反應過來,白了他一眼:“不好,自己生去。”
新帝卻是緊緊盯著她的肚子:“不然就打個賭,你若再生,是男孩就過給我,你兒子夠多的了,如何?”
她只瞥著他,予以否認:“不,我不想再生了。”
新帝:“……”
涼風習習,男子舌尖舔著冰刃,目光落在桌上的快報上面。他膚色偏白,此時冰冷的冰刃貼了舌尖,更顯整個人都嫵媚了起來,一手輕輕撫過那上面小郡主三個字,再回手已然將冰刃扎入了旁邊的水梨上面。
就在他的腳邊還跪著一個人,等著他的吩咐:“主子,現在小郡主已經回京了,要不要多派幾個人跟著?”
他托腮,彷彿感受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