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戰士掛不上邊。
劉坤把炸彈小心的放在一個警員遞過來的袋子裡,封口然後放在一個特製的盒子裡,劉坤看著盒子上鎖後噓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看著現場。
“好,我倒想聽聽你的解釋,說吧!”沈國低吼一聲,像是受了很大的傷害。
吳建偉突然說不出話了,他看看熟悉的人,無一臉上不寫著心痛。
“你是隊裡優秀的爆破員,明年都準備給你提前升銜了,沒想到啊!究竟武警虧欠了你什麼,還是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臥底!哎!”沈國氣的眼睛發紅,這是于晴見沈國以來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但是沒有訓斥王志文的那種咆哮,是失望,深深的失望,這種情緒感染了每一個人,又激發出不同人的情緒。
“不,我不是臥底,我”吳建偉反駁,可以看出,他在這沒有隱瞞也沒有說謊,他說不出話來。
“副隊長”他看向劉宏。
“你他媽的別叫我!”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宏忽然說話,他的聲音裡透著無以形容的傷害,“你別侮辱了肖隊長,他要是知道了死了都不瞑目!還有薛凱,你怎麼能對你的兄弟下手!”他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一個參謀拉住了他。
“我沒想害薛凱的。”吳建偉的眼淚早已打溼了軍裝。
“你想害我,可是死的是薛凱。”于晴接過話茬,她很冷靜,恐怕是這裡最冷靜的人之一了。
吳建偉低下頭不說話,事情已經敗露了,他只有伏法。
“你知道嗎?就在我開手電的前一刻,我多麼希望不是你。”于晴臉上露出一些真實表情。
吳建偉木然的待著,樓上的燈還黑著,提前有準備,所有的兵在幹部的看管下一律不準起來,所以基地現在還是安靜的可怕,他看看周圍:“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在場的人沒有否認。他抬起手,一開始幾個警員以為他要反抗,展鵬制止了要扣動扳機的警員,看著吳建偉,他手僵硬的抬起來,好像每一個關節不是屬於自己的一樣,僵硬的笨拙的伸到自己的衣領上,然後是名卡,他卸下所有的軍官標識,將它們緊緊的攥在手裡,甚至沒發覺一縷縷血跡滴落,許久,他抬起手看著前面的人。
劉宏不願意上去,四隊長的動作更僵硬,他緩緩的接過那些沾著淚水血水的軍官標識,這曾經象徵著一個軍官的榮譽和前途,現在它們冷冰冰的躺在自己手裡,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要冰涼,都要徹骨,接過這些東西之後他退回四隊長身邊,劉宏看著他,但是沒有任何表情。
冰冷的手銬在吳建偉的手上定格,給他戴手銬的警官惋惜的看著他。
“怎麼知道是我的?”吳建偉現在有些釋然,事到如今,他又能怎樣呢?他看著周圍的一群人,這是他現在唯一不解的問題。
于晴拿出一部手機,開啟一段錄影影片,那是前幾天夜裡和那個男人最後一次交易的時候被拍下來的。
吳建偉十足是洩了氣的皮球,他已經無所謂了:“怎麼弄來的?”
于晴簡單的說了那天晚上她經歷的一切。
“呵呵,”吳建偉看著自己手上冰冷的手銬,“我就是一個笑話。”展鵬看著這裡的人,催手下的警員們帶他走,後面的人跟上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停在外面,執勤的哨兵驚訝的看著,當看見高層們悲痛的臉和身上沒有了標誌還帶著手銬的武警軍官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表情不能再用驚愕形容了。
“等等!”于晴叫住了他,看著刺眼的警燈,她感覺刺骨的寒冷。
“於副隊長,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還有什麼問題嗎?”吳建偉看著于晴,臉上充滿愧疚。
于晴抬頭,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你媽媽得了什麼病?”
吳建偉原來釋然的眼睛忽然黯淡下來:“癌症。”
“走吧。”展鵬在他身後說。
“不要讓我媽知道,我很小就沒了父親,是媽媽遭了多少不是人的罪才把我拉扯大的。”吳建偉忽然很激動。
于晴點點頭,她不知為什麼有些後悔把這個人揪出來了,想到那個在醫院的母親,于晴就感到胸口隱隱作痛。劉坤看了于晴一眼上車離開。
看著警車消失在暮色中,執勤的哨兵才回過神關上鐵門放下隔欄,軍官們都沒走,四隊長站著的樣子有些趔趄,劉宏扶住了他。
“走吧。”一個老人般滄桑的聲音響起來,那來自沈國,十幾分鐘的時間,讓他老了很多。
于晴茫然的走進宿舍樓,她上樓梯的時候差點被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