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仍然沒有蹤跡的海棠,嘴角笑意也就收了起來。
她接過糕點,輕輕咬了一口,眉眼沉了沉,“今日先不去葉家了,回一趟國公府。”
銀蘭也這麼想,於是探出頭來,對車伕交代了幾句。
滾滾濃雲,風雨欲來。
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前。
顧櫻扶著銀蘭下了馬車,正好碰上從外頭回來的沈如許。
之前海棠一直跟著沈如許,主僕兩人好得形影不離。
就在前一個月,海棠突然沒了蹤跡,問就是回家看望生病的奶奶,至於為何沒回來,沈如許只稱自己不知道。
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在汴京消失。
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從那以後,沈如許便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神神秘秘。
顧櫻叫住她,客客氣氣帶了個笑,“沈姑娘。”
沈如許唇角含笑,肩上掛著紫檀木做的藥箱子,一襲素色長裙,怡然自得的走到顧櫻身前,視線從她隆起的小腹上掃過,眼神挑了挑,“咦,世子夫人怎麼得空回來?我娘還以為夫人要一輩子住在御史府不回家呢。”
顧櫻假裝聽不懂她的陰陽怪氣,微微一笑,“回來看看母親。”
沈如許輕呵一聲,眼角眉梢都帶著譏誚,“母親怕是不想見你。”
面對眼前之人的傲慢,顧櫻也不生氣,臉上笑意輕快,“若我是回來與母親商議沈姑娘婚事的,相信母親一定會見我。”
只一句,沈如許驀的黑了臉,“你說什麼?”
顧櫻挑眉,“沈姑娘沒聽懂?”
沈如許咬著牙,“顧櫻,你休想把我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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