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沒睡嗎?”我問。
“怎麼沒?被你吵醒了!”她還是笑。
“不好意思啊,想你了——”我囁嚅道。
“想我了就回來!”晴兒吃吃地道,“明天是週六了,回來吧。”
“不行啊,這麼遠,車費很貴。”我說,“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現在聽到了,你睡吧,我掛了。”
“別急呀,說會兒話吧。”晴兒道,“公司派你學什麼呢?你怎麼一直沒告訴我啊?”
“沒學啥——”我支吾著道,“就是管理方面的,老闆提拔,沒辦法,呵呵!”
“瞧你美的!記得好好學,別逃學,學好了也好搞管理哈!”
“我學得很好呢,老師都誇我聰明——”我笑著道,“我可是一等一的好學生!”
“呵呵,好,”晴兒笑道,“等我能走了,我到H市來看你這個好學生,我可是你的監護人啊!”
“學校不開家長會——”
“沒事,就算家長到學校瞭解情況吧,呵呵——”
“那就說定了,不來的是小狗!”
“唉,就看我能不能在這段時間裡站的起來!”晴兒嘆道。
“你能的!我說你能,你就準能!”我堅定地說,希望能給她鼓點氣。晴兒需要戰勝病痛的勇氣,我隨時都要鼓勵著她,她也最聽我的。
“能站當然最好,我做夢都夢見自己能跑呢。”
“你馬上就能跑的,這是我說的!”我笑道。
“那我就跑著來H市!”晴兒也笑。
“好了,你該睡了,睡太晚對你身體恢復不好!”我說,“這次真掛了!”
“那你先掛!”晴兒道。
“不,你先,我要聽見你關的聲音才關!”我說,心裡湧過一股暖流,只有自己的妻子,才能有如此的纏綿情意。
晴兒聽話地關了手機,我這才關了自己的,回床繼續睡覺。
今天一早,我還沒起床,蘇姐便來了電話,說是她已經出發了,要我就在旅社等她的訊息。
聽她說要來了,我頓時就提不起精神了,懶懶地起了床,便去培訓中心跑早操,跑了個汗透重衫。我也懶得洗一洗,便去拿碗打飯吃。
我開了宿舍門,發現席未床上躺著一個人,正蒙了頭酣睡,便笑道:“席未,昨晚交多了公糧,今天起不了床了啊?哈哈!”
席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