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還有見面的機會,今天咱們是有難同當,到時候就是有錢同賺了。”陸梁宇找了把椅子坐下來。
這不是大型會議室,更像是個棋牌室,中間有張圓桌,圍著幾把椅子,有吧檯,有飲水機,牆邊還放著一張自動麻將桌和幾張專門用來下國際象棋用的小几,無論是桌椅還是吧檯裡的酒水,都是高檔貨。
房間裡一共九個人,有的坐在圓桌旁,有的靠牆,都在看著陸梁宇,沒人答話。
孫清福介面問道:“沒來?”
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周魚,繼續看著陸梁宇。
陸梁宇搖了搖頭:“他中途下車了,不知道為什麼,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很害怕的樣子,在車上的舉動也很奇怪。”
“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孫清福睜大了眼睛,他想起了在書房裡看到的長髮鬼,長髮鬼是在周魚來之前出現的,他本以為那就是周魚在裝神弄鬼。
可聽陸梁宇這麼一說,又不太像,莫非周魚也能看到長髮鬼?長髮鬼就跟在周魚身邊?出現在書房裡只是個巧合或警示?
“中途下場,那已經是在城邊了吧?舉動奇怪是什麼意思?”宋長洲皺著眉問道。
“就是在城邊上,他衝進一條巷子就不見了,像個瘋子一樣。”陸梁宇無奈的笑了笑。
“瘋子?要真是瘋子,他的威脅就不是空話。”一個人皺著眉頭說道,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的,瘋子通常都帶偏執屬性,輕易不會放棄。
好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要是普通的瘋子也就罷了,他們有的是手段去整治,可在工地的那一戰,讓他們對周魚的戰鬥實力有了深刻了解,而且這是個能從暗哨眼皮子底下爬到孫清福家的人,現在就算想把自己的孩子藏起來也來不及了,因為周魚可能在暗中監視著他們。
周魚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看到那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他笑了笑,又掏出那個藥瓶子,拿出兩顆膠囊,拆開來把藥末抖在舌根下。
先前吃了一顆,什麼事都沒發生,夢魘還是會出現,幻覺也沒有繼續惡化,但也不有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次他吃兩顆試試,他希望能出現一些變化,反正現在連人類和夢魘都分不清了,還能壞到哪去呢?
“聽說他離開咖啡店了,會不會和發瘋有關?”宋長洲看向了陸梁宇。
“有這種可能。”陸梁宇點了點頭:“但也可能是使詐,不過他已經有理由對付我們了,沒必要再玩什麼花樣,所以發瘋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他為什麼突然會發瘋,這個……我實在想不通。”
說完,他看向了孫清福。
孫清福為了個三角形綁架周魚,也像是在發瘋,很容易讓人把三角形和發瘋聯絡在一起。
“我還是沒弄明白。”孫清福嘆了口氣。
“如果發瘋是離開咖啡店的理由,那他現在就沒有咖啡店做後盾了,咱們……還要給錢嗎?”也有心疼錢的人,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綁架案的最直接關係者是孫清福和陸家,也是這些人中最有僅和最有錢的,也就是個子最高的,周魚不像是個欺慫怕惡的人,沒理由放著大魚不吃,專挑小蝦米。
陸梁宇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沒有了咖啡店,他本事再大也只是一個人,還以為他今晚會出現的,我都佈置好了人手,沒想到他會半路跳車,我們再等一會吧,說不定他是因為遇事耽誤了,等到十點再開始考慮要不要給錢,如果在那之前能抓到他,或是……那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
他沒有說出來或是什麼,也不用說出來,都是些老****了,都知道,如果真能做到,那確實是省去了很大一堆麻煩。
“跳車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你佈置了人手?”宋長洲又問。
陸梁宇搖了搖頭:“酒店離這裡十公里左右,路上也沒塞車,開得再慢,半個小時也能到了,我先聯絡計程車公司,再聯絡那個駕駛員,花了不少時間,知道他要來球場再開始一個一個通知你們,連保安公司都還沒聯絡他就跳車了,不可能知道。”
屋子裡又沉默下來,各自想著心事。
周魚站起身來,看來要對付他的不是那些保鏢,另有人手,他不去會一會那些人,就太不給陸梁宇面子了。
而且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也不好,厲害的夢魘也差不多該出現了,先出去解決了再說。
雨一直沒有停,仍看不遠,他只能摸索著找,像是掉了眼鏡的近視。
一出門又被淋溼了,和在月城的感覺很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