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福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看起挺痛苦的。
“這樣吧。”周魚使出了最後的手段,從包裡掏出張名片道給孫清福,說道:“你要是想起什麼,馬上打電話給我,說不定我能提供一些幫助。”
“一定。”孫清福雙手接過名片一看,除了周魚的名字和他的電話號碼外,名片上還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那是夢符,周魚在名片上畫了好幾個夢符,沒有得到的夢符永遠也記不住,得到的夢符永遠也不會忘記,如果孫清福是因為記憶問題,忘了月城,那麼看到這些夢符他就應該能想起些什麼。
這麼做是有點冒險的,因為孫清福如果能想起來,就會意識到他在現實世界使用夢符這件事。
孫清福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把名片放在了床頭櫃上,周魚的名字和電話他都知道,名片的意義不大。
周魚很失望,摸不清孫清福的底,他總不能把月城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只好換一個話題:“綁架案的事怎麼你打算怎麼解決?你沒能給出個我滿意的答案,不會認為我會這麼走了吧?現在陸家的人弄得咖啡店都沒辦法做生意,再這麼拖下去,店裡的人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孫清福也想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我被囚禁了那麼多天,如果沒有逃出來,說不定現在還被關著,精神損失費你們得賠吧?我已經知道有哪些人參與了,你是主謀,陸帆和陸婷是主事,其他人是協同,打官司什麼就算了,咱們私了,一是賠錢,二是賠手。”周魚又擺出小混混的架勢。
“賠手?”孫清福沒聽懂。
“我不想殺人,只好砍手了,主謀半隻手加五根指頭,主事一人一隻手——陸帆的右手我可不要,那已經廢了,協同一人一根大拇指,不二價,你們都可以躲起來,咱們玩地球online之躲貓貓篇,躲得好就不受苦,躲不好被我找到了就是處罰加倍。”周魚說著看向了孫清福的手。
“那賠錢呢?”孫清福又問。
“陸家提供的場地,我原本是想要陸家一半財產的,不過陸志明那傢伙還算幫了我個忙,那就陸家十分之一財產吧,這筆錢主要是賠償咖啡店的生意損失,我已經查出來他們有多少家產了,少一分都不行,你一個人出也好,陸家出也好,集體湊錢也好,錢到手了我就當綁架沒有發生過。”周魚很大方的說道。
孫清福愣了一下,陸家是玩地產的,十分之一的財產也能達到八位數,連忙說道:“我……我需要和大家商量,這可不是筆小數目。”
“其實對陸家來說不算多,用這筆錢可以陸帆和陸婷的自由,他們自由了,說不定能賺更多的錢,其他人也不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多好,你是主謀,能把綁架我的人組織起來,一定也能把參與的人組織起來。”周魚躺在按摩椅上,開啟開關,十分享受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跟他們說的,有什麼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孫清福點了點頭。
…(未完待續。)
第二八三章 幻覺的變化
從孫清福家出來,周魚見附近那幾個暗哨都動了,他是故意被這些人看到的,偷偷摸摸爬進別墅只能說明他身手好、潛行能力強,厲害點的賊也能做到。
但是在有人警戒、保護的情況下,還能出現在孫清福面前,孫清福想“做傻事”就得三思而行了,不是人人都有陸志明那樣的運氣。
現在是晚上九點左右,周魚決定在街上逛一圈,等孫清福那邊佈置好了再回去,有【暗淡】和【空白】,就算荷槍實彈軍人把別墅團團圍住,他也能悄悄出現在孫清福面前,實在不行還有【促狹】、【璀璨】,硬闖也是證明實力的一種方法,只是不確定因素略多,容易出意外。
街上的人很多,出門約會的情侶、飯後消食的老人、溜孩子的夫婦、下班太晚滿腹牢騷卻又飢腸轆轆的職工,形形色色的人在街上擦肩而過,熱鬧中透著股冷漠,因為在大多數時候,熱情的人會被當作騙子或扒手。
周魚看到了遠遠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仍平靜的往前走著,他隨時可以消失在街角的陰影中,路燈很亮,所以陰影很暗,近乎於純黑。
走著走著,周魚停下腳步,看向了一個迎面走過來的年輕人,那人很瘦,穿著有些廉價的西裝,揹著個皮製的單肩包,像是個業務員。
人是陌生人,但這人身後卻跟著只熟識的夢魘——那隻曾經把周魚雙眼刺瞎的稻草人夢魘。
稻草人臉是一張畫著笑臉的紙,應該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