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林芷瞳電話風波之後,由於王佳佳反常的表現,車上的氣氛再也恢復不到原來“和諧融洽”的狀態,人們都一言不發地坐在車上,各自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
好在回來的路況很暢通,此後並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到達了學校。
外面依舊還下著小雪,林牧直接將車暫時開進了學校,打算送其他人先回寢室自己再去外面停車回來。
先是孫乾,最後是同在一個公寓的王佳佳和趙小颯,最後是許佳檸。
來到許佳檸的寢室門口,林牧停好車和她說道。
“班長,你先回寢室吧,我去停車,明天再把車鑰匙給你。”
許佳檸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她看了一下手錶的時間,轉頭和林牧說道。
“你稍等我一下,我回趟寢室馬上下來,時間不會太久的,我就住在二樓。”
“怎麼了?”林牧不解。
“你就等我吧。”說完,許佳檸並沒有給林牧再問的機會,直接推開車門跑進了寢室。
林牧也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將近晚上10點,不覺得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只好等著不知到底幹嘛去的許佳檸。
果然,許佳檸並沒讓他等太久,沒用幾分鐘的時間就從公寓門口跑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兩個短棒形狀的東西,出公寓門了直接上了車。
藉著燈光,林牧終於看清許佳檸手中拿著的短棒形物體原來是兩把雨傘。
“開車吧,我跟你一起去放車。”許佳檸笑道。
“哎呀,你還怕我把你車拐跑了,非要跟著才放心麼?”林牧逗鬧。
“你說對了。”許佳檸現在表現的很是從容大方。
林牧笑了一聲,然後重新打著車,掉了頭開往停車場。
在駛出女生公寓後,副駕駛的許佳檸忽然說道。
“林……林牧,今天佳佳好像確實有點反常,不過,她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林牧沒想到許佳檸又提起了王佳佳的話題,笑著說道。
“沒事的,她平時不就總是一副飛揚跋扈,高高在上的臭德行麼?
不過作為朋友來說,王佳佳還是挺夠意思的,所以嘛,她給格韻打電話,應該也不是像孫乾所說的那樣,打算真的拆散我們。”
聽到林牧這大度的話,許佳檸好像顯得並不那麼苟同,手裡擺弄著雨傘,小聲說道。
“可能……”許佳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能什麼?”林牧疑惑問道。
“可能……”許佳檸咬著嘴唇猶猶豫豫,最後終於說了。
“沒什麼!是我多想了吧。”
“哦!”
林牧現在沒時間去猜測許佳檸這隻說了半句的話,也沒心情去多想,開了一路的車,本來就已經很困了,而且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找到機會回覆林芷瞳的電話。
很快,林牧將車開回校外停車場,並且找了一處空位停好。
許佳檸將手中的其中一把雨傘交到林牧手中,兩人分別下了車。
外面已經是空無一人,春雪也依然沒有停息,漫天的雪花,如同柳絮一般不停的飄舞著,將整個停車場染成了無限幽靜秀美的銀白色世界。
場內綠化區那些高高低低的小樹上,慢慢堆積一雪團,涼風一吹,又靜靜地飄到地上或者其他樹梢,勾勒出不同風景的美麗弧線。
在微亮的月光映襯下,閃耀著熠熠磷光,融合在模糊的視線裡,似有似無,一片純白。
兩人各自撐著傘在雪中信步而行,望著街邊彩燈映紅的雪景,林牧忽然說了一句。
“晚景落瓊杯,照眼雲山翠作堆。認得岷峨春雪浪,初來。萬頃蒲萄漲淥醅。”
“沈郎春雪愁消臂,謝女香膏懶畫眉。”不得不說,人家許佳檸這班長真不是白當的,在林牧說出那句詞之後,許佳檸馬上說了一句關於春雪的詩。
隨後,許佳檸輕聲問道。
“林……林牧,你思鄉了吧。”
林牧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一句詩詞罷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如果真要延伸思想的話,那班長你且不是‘思人’了?”
的確,許佳檸這句話確實是一句表達思愁的詩,而且還是相思之苦。
所以,在林牧說出這句玩笑話後,許佳檸的臉上立刻紅霞一片,在那彩燈的照射下顯得無比嬌羞美豔。
“沒……沒有的,我只是在和你對詩。”許佳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