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刀往地上一杵,奴婢見那塊漢白玉石板出現了裂紋。”
齊波兒不禁一愣,這得多重啊!石板都裂了,不由得他不信!
“那人與太后說了些什麼?”齊波兒忙問道。
安子忙叩頭說道:“太后命奴婢離開了。”
齊波兒頓時明白,這太后定是也看出了那人身份。是以讓安子離開,不讓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怎麼辦?怎麼辦呢?……
王振一聽身邊青衣的耳語,頓時睜開眼睛。急聲問道:“此事當真?”
那青衣點了點頭,說道:“是安插在太后身邊的人回報,說太后嚎啕大哭,她們在門口望見太后抱著一個人哭,說那人似是一個男人!”
“男人?!”王振騰的站起,錦緞從身上劃落,露出乾瘦的上身和一排排的肋骨。他揮舞著手臂,吼道:“鳴鐘鼓!捉拿刺客!”
一個青衣忙轉身急去。
不管是什麼人,既然進了太后的寢宮。就是與我王振為敵!自尋死路,定讓你稱心如意!……
聽到外面鐘鼓齊鳴,孫太后和南宮燕頓時臉色大變。
童航也感覺不妙,忙問道:“大半夜的。鳴什麼鐘鼓?”
南宮燕忙道:“這是捉拿刺客的鐘鼓聲!恐怕王賊已經知道了!”
孫太后急急的說道:“燕兒。快帶皇上躲避!”
“太后,寢宮外的宮女大多是那王賊的人,出去恐怕不行,何況仁壽宮外面值守的也都是王賊的黨羽,往哪兒躲避?”
孫太后一聽,頓時六神無主。
童航沉聲說道:“母后不必擔憂,兒臣既能進來,自能出去!”
“進來容易出去難啊!”孫太后雙淚盈眶的說道:“如今這王賊將皇城經營得猶如鐵桶一般。若不是太皇太后尚在,恐怕他早已謀朝篡位了。”
“他敢!”童航怒道:“他敢染指我朱家的江山。我就敢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母后就指望鎮兒了。”孫太后見南宮燕焦急的直打轉,忙扭頭對童航說道:“鎮兒還是先回去,待日後在做計較!”
童航點了點頭,自己卻是不宜在此地久留,忙說道:“母后保證,不久鎮兒自當還朝,與母后團聚,共享天倫之樂!”
孫太后點了點頭,留戀的看著童航拾起地上的長柄雙刃刀,轉身隱入屏風……
乾清宮。
齊波兒氣呼呼的坐在床榻邊,安子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
突然聽到鐘鼓聲,兩人不禁一愣。
齊波兒騰的跳起,驚恐的嚷道:“那人來殺朕了!怎麼辦?來殺朕了,來殺朕了……”
安子忙爬起來,一把拉住齊波兒,急急的往那龍案後的屏風跑去。
外面果然響起刀劍相擊的聲音,還有侍衛的喝聲。
果然來了!他居然敢來刺殺皇上?就算你是真的,可誰認你是真的?安子拉著齊波兒跑到屏風後面,探頭探腦的往那大門望去。
外面侍衛吼叫的聲音越來越多,看來侍衛知道了這邊有刺客!
“點子扎手,扯呼!”外面傳來一聲高呼。
“留下人保護皇上,其餘的跟我追!”齊波兒和安子都聽出那是哈銘的聲音。
似乎那些刺客逃走。聽到侍衛們吼叫著追趕,聲音慢慢遠去。
齊波兒捅了捅安子,說道:“去看看。”
安子連忙小跑到門口,吃力的拉開檀木大門,探頭出去。
外面的侍衛一見,忙說道:“安公公放心,此刻已經逃走了。”
“怎麼剛才聽到好像不止一人?”
“安公公好聽力!此刻有五人,已經誅殺了兩人。賊首是一蒙面老頭兒,他帶走了兩個女娃兒。”
蒙面老頭兒?為什麼蒙面?莫非是怕人認出?帶走的是兩個女娃兒?那小子呢?死了?
“誅殺的兩人呢?”安子忙問道。
那侍衛忙點頭哈腰的伸手一指,答道:“安公公,呶!那邊便是!”
安子忙扭頭望過去,那邊果然有兩具屍體。他忙出來,跑過去看。
“怎麼不是?難道沒死?”安子邊往回走邊搖頭喃喃的說道。
“什麼不是?”那侍衛忙迎上去問道。
“沒什麼。”安子搖搖頭,忙跑進宮裡。
齊波兒忙迎過來,急急地問道:“怎麼樣?都誅殺了?”
“跑了三個,殺了兩個,不是那人。”
“不是那人?”齊波兒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