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滿腹的期待化為怨氣,後來隨便拿來填肚子的三明治都味同嚼蠟,眼中每一個看見的人,都面目猙獰。
“你知道嗎?你看起來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難道……”
“閉上你的嘴!”
沈語茗也不是他的誰,沒有絕對的義務要照顧他的肚子,即使她從今天開始人間蒸發,他又能怎麼辦?
思緒於此,心情變得更惡劣了。
就這樣,裴聿海上了飛機,卻在集合機組員做任務分配時,看到令他意外的人兒。
這女人不剛從法蘭克福回來?怎麼又上了他的飛機待班?
忍著滿肚子的疑惑,飛機飛到了倫敦希斯羅機場,等他來到機組員住的旅館,把行李整理一下,再衝了一個澡,已經接近午夜時分。
錯過晚餐時間,胃裡雖空空如也,他卻連動動手指叫飯店服務的興致都沒有。
被那女人的家常菜養刁了,一想到英國這裡出了名難吃的食物,他就倒足胃口。
何況,他還有一肚子的疑惑想問她。
才考慮著該不該去找人,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他納悶地找開門,竟看到他等了好幾天的女人,出乎意料地出現在門前。
“你……正好我有事問你,今天怎麼會飛我的班?”他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臉——熱的,觸感不錯,可見這一切是真的。
“我今天替人代班。”晚上來敲男人的門,沈語茗原有些彆扭,卻莫名其妙地被摸了一把,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她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當他大手拿開時,感到有些空虛。
“你不是前兩天剛下法蘭克福的機組?”他突然皺起眉。
“是啊,可是你的組員佩宜出車禍,又找不到其他人代班,當時我正在休息室裡,所以她們就要我……”
“笨蛋!你當自己是鐵打的嗎?”他怒吼一聲,一手將她拉進房裡,按在沙發上坐下,“她們又是怎樣威協你的?”
“她們……她們沒有威協我。”因為他的臉一下變得像包公一樣黑,令她有些錯愕,不過他愛吼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知道他只是替她不平,因此不但不怕他,反而心裡有些甜甜的。“上面的人說若我們自己找不出人代班,就要自己排了,恰好我那時候在休息室裡,她們就問我的意願。”
“那為什麼是你而不是別人?那群在休假的空服員呢?其他沒班的人呢?”瞧她說得那麼平和還面帶微笑,他就忍不住咆哮,難道她不知道他多麼心疼她眼眶下微微的黑影嗎?
“那時候太臨時了,找不到其他人。”
“所以你救火員當習慣了?”她居然還幫她們找藉口,他簡直快昏倒。“你常常這麼被無理地要求代班?”
“只是偶爾啦,而且不是隻有我啊,我們同一批進來的新人幾乎都代過這種莫名其妙的班。因為每次我都是待在休息室裡被她們看到,下次我跑快一點,她們找不到我的話,應該就不會叫我了。”她很樂觀的想。
“你簡直傻到無可救藥了!”他聽得越來越火大,“你不在場的話,她們直接推到你頭上不是更快?你難道不會捍衛一下自己的權利嗎?”
“不太合理的話,我還是會拒絕啊。”
“你會拒絕?看你那副軟綿綿的樣子,會拒絕個頭!”他壓根就不相信她能用多強硬的手段拒絕。“你那麼行的話,說一句‘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了’。”
“……”怎麼可能。她只能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我就知道,連句狠話都不會撂,還期望你反擊?”看來他主動出馬替她罵人還快一點。
“這一次不一樣,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答應的,真的沒有人脅迫我。”她試著努力解釋,而且她睡了好長的覺才來代班,雖然有些累,但還能應付得來。
“你這笨蛋幹麼答應?”他真想搖醒她。
“因為……因為我不小心聽到了這架航班是你駕駛的,所以,沒想太多就答應了。”小臉上漾起蘋果般的緋紅,她說得有些忸怩。“你不要那麼大聲,我好久沒睡了,頭有點暈呢!”
“你……你簡直是……”他簡直好氣又好笑,但聲量確實縮減了許多,大手也撫上她的太陽穴。“這樣有好一些嗎?”
“有,謝謝。”在他大手輕柔的按摩下,她幾乎要發出舒服的低吟,直覺便靠上他的胸膛。
這個動作是這麼自然,好像他溫熱的懷抱是替她專屬打造的一般,而他也毫不猶豫地將她半摟著,似乎這女人天生就該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