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被這藥影響,什麼道德綱常,什麼堅毅冷靜,都不管用。
所以,幾乎也是立刻的,香塵就猜到這次茉香突然輕生和自身的效果不太大。想來,是有人故意要用這藥,除去茉香了。
思及此,香塵幾乎立刻就變了臉色。如此狠毒的招數,看來這人是徹底不想茉香活命了。不管**香的影響是什麼,但絕對不會是好的影響。
很快的,香塵又想起一個事情來,皺了皺眉之後便是壓低聲音對嶽道:“據我所知,這藥似乎宮廷裡才有。你會不會是聞錯了?那藥已經是被列為禁藥,不僅配方毀了不說,唯一剩下的一點,也封存在宮裡。據說是銷燬了。”
嶽在聽了這話之後,卻是冷冷一笑,眼中充滿陰鷙道:“銷燬沒銷燬,只有宮裡那幾位才知道了。對外說是銷燬了,可是實際上有沒有,還是另做了他用,誰知道呢?”
香塵先是一驚,隨即卻又覺得極是。不由深吸一口氣,然後將聲音壓得更低:“可是,宮裡的物件,又怎麼會流傳到宮外?”
嶽仍是那副笑容,這次卻是沒給出答案:“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宮裡的東西,怎麼會到了宮外呢?是偷的,還是買的?可是誰又敢如此膽大的將這種東西給弄出來呢?”
說完,嶽轉身就走。不過在走之前,卻是留下一句話:“再開窗半日將那東西揮散就可繼續住了。”
香塵點點頭,也沒再多話,甚至於是將這番話死死的藏在了心底,這才又去茉香身邊了。
碧荷剛才自然是看見了香塵和嶽說話的樣子,當下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聲:“香塵姐,你找那個大木頭有什麼事啊。”嶽不喜與人交流,有成日與木頭為伍,碧荷就給他取了外號叫大木頭。
香塵笑笑,隨意的解釋一句:“哦,也不知道那門是老舊了還是被蟲蛀壞了,我剛才推門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居然就壞了。我讓嶽先生去看看,是修還是換一扇。”
碧荷點點頭,相信了這個理由,沒有多問。只是她卻是沒想過,若是門壞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又何必揹著他人呢?由此可見,碧荷她的確是心思太過單純了。怪道所有人都有些不放心她呆在茉香身邊,覺得靠不住。
而此時,茉香已經從那股難受裡緩過來,並且方才絕望的心情亦是在被冷風一吹之後消散開來。想起方才情景,她不由一陣後怕——剛才她那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竟是突然要尋死。即便是孩子沒了,可是她斷然也不該尋死呀
更遑論,早在感受不到孩子胎動的時候,聯絡上次被補品所傷時大夫說的話,她已經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敢打賭,她絕沒有生出尋死的心來。在她看來,獲得重生不易,即便是再如何艱難,也不該尋死。
隱約的回憶了一下剛才尋死的過程,尤其是嶽竟然會那樣說話,香塵亦是又趕緊的拉著他到另一邊去說話,茉香感覺這其中似乎有些蹊蹺。不過當著碧荷的面,她也沒點破。只是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不動聲色的將碧荷支開,這才看向香塵。
香塵四下看看,確定沒人之後,便靠到茉香耳朵邊上,將方才嶽的發現一一說出。並且,將自己的懷疑也是說出。
茉香聽完之後,便是摸著脖子的痛處沉思不語。一下午,竟是都是那個狀態,一句話也沒說。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喚來香塵道:“你悄悄的盤查一下,屋裡的香是誰點的,又是哪裡來的,千萬別人人發現了。”
香塵自然直到其中的輕重,當下點點頭道:“恩,明白的。”
茉香點點頭,唇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來,而眼神卻是陰冷的可怕。輕輕的撫摸著已經完全沒了生命跡象的腹部,她輕聲的喃喃:“寶寶,媽媽會給你報仇的。一定會的。”
而香塵,在聽見了這句話之後,卻是渾身一僵,隨即心中嘆了一口氣道:果然這仇恨,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如此一個沉靜如水的女子,竟也被逼到如此田地。樊青桂,你到底還有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想了整整一夜之後,第二天香塵還是偷偷的用隱蔽的方法將這**香的事情告訴了許景。讓許景悄悄的查一查,這**香到底是不是宮中流傳出來的。
而經歷了**香這事之後,第二日茉香不但沒消沉半點,反而是早早的起床,去了樊青桂的院子裡。自然,不可能是去質問樊青桂,而是去邀請樊青桂在這霜葉紅於二月天的時候,跟自己去一趟寺廟裡,替路啟祈福的。
本來,樊青桂是不打算應邀的。可是耐不住茉香的三言兩語,激起了性子,唯恐讓人說她不如茉香關心路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