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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什麼。

公交車駛進隧道,照著車窗玻璃的反照,我看到了身後的安景翔。

他的姿勢就像一隻巨大的老鷹,展翅護著胸前的雛鷹。他微微低著頭,似乎是在看過,又似乎和我一樣在看著車窗。

突然他的唇角微微上翹,我看到他的眼神,我們的目光在車窗裡交匯。

腰上的手輕輕收緊,他的嘴型動了動,在我耳邊似乎說了句什麼。這時候碰巧旁邊有人的手機鈴聲大作,而我的心情又太緊張,竟然錯過了他的那句話。

直覺告訴我,那時一句很重要的話,但是我卻不敢問他第二遍。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不是我能夠勇敢去面對的。

安景翔。

遊樂園

26。

剛下公交車的時候,整個人才從要窒息的環境之中解脫過來,我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這外面的空氣。

安景翔跟上來,遞給我一張溼巾,“擦擦汗吧。”

我接過溼巾擦拭臉上的汗水,溼巾上的清涼和綠茶味的清香讓我感到精神了些許。

週末來遊樂園果然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售票窗前排起隊伍長龍。安景翔排在我前面,我和後面的老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林楓還和來之前一樣悶悶的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我能想到唯一合理解釋就是因為沈立恆那小子。

也許是我自己的原因,現在突然對出現這樣的情況會莫名的敏感。社會學對這種的行為便稱為尋找認同。當我意識到自己的不一樣,就會從心底開始渴望有人和我一樣。

不過這也只是我個人主觀臆測罷了,在進園之後,林楓表現出的興致比我們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昂,每一個專案都衝著去排隊。

玩了半圈,我們找了個地方坐著吃冰激凌休息一會。

我嘲笑他剛才簡直就是一隻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現在又跟打了雞血一樣。

林楓一大勺冰激凌送進嘴裡,鼻子裡哼哼出氣:“那是因為我最討厭排隊,一排隊我就會感覺要死了一樣渾身難受。對了,等會我們去玩跳樓機,那邊人不是很多。”

“玩了跳樓機我們去高空彈跳!前兩次來都沒有玩過,實在是太可惜了。”老大興奮地說。

“算了吧,跳樓機還能接受,高空彈跳估計我會死在上面。”我本來就有些恐高,我可以想象自己要是站在上邊,一定會腿軟到淚流滿面地抱著鐵欄不肯往下跳。“要玩你們去玩,可別拉上我。”

“小晴天你還真是無趣。林楓我跟你說,你不知道,我和他第一次來這玩,他死活要進鬼屋,然後進去之後,他整個人就尖叫著躲在我身後,當時我覺得鬼屋裡面最恐怖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他的尖叫。”

“拜託你不要在學弟面前詆譭我的清譽好不好!”

“然後第二次來他躲在安景翔後面,還把他的衣服扯壞了。”老大完全忽視我憤怒的眼神,面不改色的補充。

“從裡面出來,小臉兒煞白煞白的,就差沒哭鼻子。”安景翔也不放過損我的機會。

“林楓你千萬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不可能的事,我項晴天天不怕地不怕害怕進個人造的亂七八糟的小兒科鬼屋?”我力挽狂瀾地解釋。

“好啊,那要不咱們打個賭?誰要在裡面尖叫了誰就輸。”老大抬著眼看我,穩操勝算地說。

“賭就賭。”我一拍桌子,就算心虛也不能在氣勢上輸人。

“好!”老大也拍桌而起,“老規矩。”

我目光直視著她,“老規矩!”

“那個,什麼是老規矩?”林楓在一旁弱弱地問。

安景翔給他解釋道:“老規矩就是輸的人要在站在桌子上一邊跳舞一邊唱姦夫的愛,唱完了還要大喊三聲‘我是豬’。”

“靠!這麼重口。”

“沒錯!”我和老大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開始後悔了。

站在鬼屋門前那個血腥大口前我忽然覺得剛才的賭約根本就是我自己為自己挖坑,上次來有血淋淋的手抓在我小腿上的感覺仍記憶猶新。

“怎麼?怕了?”老大得意洋洋地說,準備好看我出洋相,“你要是現在認輸我就特許你可以省掉最後那三聲。”

“放屁!我項晴天什麼時候服過軟!”

我打斷老大的話,捏緊手心往那血盆大口走去,老大他們也跟了上來。

剛走進大門,一股陰森的寒氣襲來,我不由得後背發涼。我怕黑,雖然不迷信鬼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