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口德,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金林很鎮靜,一面打手機報警一面對錢進說:“你們不要過來,保護好現場,警察很快就到。”
芙蓉走過去扶住含煙,見她嚇得面如土色,笑著說:“看你,有那麼可怕嗎,我們可是醫科大學的學生,上解剖課時,死人見得多了。”
含煙說:“其實,我不是怕死人,你沒見到,那人臉上都是蛆,噁心死了。我會做噩夢的。”
她捧著胃又開始乾嘔。好在早上吃的已經吐完,中午還沒有進食,否則她不知會吐成什麼樣子,大概連胃都會吐出來。
她們聽見金林在說:“我先過去檢視一下屍體。小瑾,把我書包拿來。”
含煙掙扎著站起來攔住金林道:“不要去,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
金林說:“沒事,我是法醫,這是我的工作。”
他走進樹林,裡面靜悄悄,忽然,一大群蒼蠅飛了起來,他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氣。只見在潮溼的林間空地上仰臥著一具穿著一件藍色的棉夾克的男屍。已是6月天氣,屍體高度腐爛,發出陣陣惡臭。上面爬滿了蛆蟲。
金林就像沒有聞見一樣,熟練地蹲在了那具屍體旁邊開始檢查。很快,市裡的刑警大隊接到了他的報警趕了過來。田法醫是他的學長,曾經是法醫專業齊教授的研究生,常來找教授請教,金林認識。
金林將他們領進樹林後,自我介紹道:“田學長,我是醫科大學法醫專業的學生金易森。”
田法醫握著他的手笑著說:“早就聽教授說過你的名字了,很高興見到你。看來,你已經有了初步的意見了?”
金林說:“我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你看這件衣服的領子上,胸前,袖口上滿是油垢和汙漬,尤其是兩隻袖子的胳膊肘上,磨得發亮,我判斷,這件衣服至少穿了3個月沒換了。就憑這點可以看出,這個人不是本地人,而且是單身。”
“分析得很好,接著說。”身後有一個人在說話。
田法醫說:“金探長,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弟金易森,是醫科大學的第一。”
他豎起了大拇指讚揚。
金林紅著臉說:“師兄過獎了,我哪有那麼好。”
田法醫說:“他就是報案的人,也是第一個接觸屍體的人。”
金林說:“他的身上的錢包和手錶都在。但是,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雷鳴說:“他的死因是什麼?”
金林說:“是中毒。在現場和他的衣服上發現了類似嘔吐物的東西。”
雷鳴看了一眼田法醫,田法醫點點頭說:“是食物中毒。”
雷鳴說:“不排除是自殺羅?”
田法醫說:“是的。”
雷鳴說:“小夥子,你是怎麼看的?”
金林說:“他中的毒很奇怪,既不像是藥物,也不像是食物,我看不能排除是他殺。只有進一步找出讓他致死的毒素,才能做判斷。”
雷鳴欣賞地看著金林認真的態度,心想,這樣的大學生才是我們最需要的。
他說:“最起碼我們可以知道,他不是本市人。”
金林說:“警察同志,我還可以肯定,他不是農民。他的手不像是幹農活的樣子。”
法醫指著雷鳴對金林說:“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屢破奇案,大名鼎鼎的金探長。”
雷鳴伸出手笑著說:“小金,認識你很高興,別聽你學長那些羅嗦的字首,以後就叫我大金吧,說不定,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人。”
見到雷鳴,芙蓉和錢進都湊了過去。
芙蓉拉著雷鳴的手親熱地叫道:“大表哥,怎麼你也來了。舅媽回來了嗎?”
錢進說:“嚴肅點,叫金探長。”
雷鳴說:“我是警察,這裡出了人命案,我不在這裡能在哪裡?你舅媽還在國外,不過,明年一月她就要退休了。對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錢進說:“易森是我的好朋友,今天休息,我們一起出來郊遊。”
小瑾過來摟住雷鳴的脖子說:“大表哥,我想死你了。”
雷鳴笑著說:“小調皮,幾天不見長這麼高了。我說,人家大人來郊遊,你湊什麼熱鬧?”
小瑾說:“我是跟著我師傅來的。”
雷鳴說:“誰是你師傅?我怎麼除了看見幾個大學生沒見到別人啊?”
小瑾拉著金林的手說:“這就是我師傅。將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