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趁著這個時候取出一張符紙貼到了賀天聰額頭上,那張符紙其實沒有直接貼到賀天聰額頭上,而是凌空貼在了他面前的空氣上。但是賀天聰卻抱著自己的頭,發出了一聲異常淒厲的慘叫:“不。不要……”
唐玦聽到他這一聲叫,心裡突然糾結了一下,問道:“南宮,這些不會把聰聰也一起轟殺了吧?”
“應該不會,除非他們倆的靈魂已經融合到一起了。”南宮熠無暇再跟她說話,口中念著咒,一道束縛的精神力進了賀天聰的身體。
但是隨即賀天聰哈哈大笑:“小子,真是要謝謝你,本來我還沒辦法把這小子弄死,現在有了你的幫助 。要弄死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南宮熠根本不信他的鬼話。冷笑一聲:“那你試試好了!”
一旁的唐玦卻是關心則亂,一聽卜登說這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顧不得多想。搶上一步扣在了賀天聰的脈門上。體內不多的一股靈氣便度了進去。
這下本來賀天聰體內原本只有賀天聰自己和卜登在廝殺較勁。後來南宮熠的精神力加進來,跟賀天聰兩個人壓著卜登大,而現在唐玦又加了進來。頓時導致戰爭擴大,雖然賀天聰這一次反敗為勝,但是多股力量在體內,他本來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體的經脈都沒有接受過鍛造,如何承受得了這樣強à 的幾股力量在體內亂竄,頓時慘叫一聲,“哇”地噴出一大口血。
那血似箭一般激射而出,剛好盡數落在了南宮熠貼在賀天聰額前的符紙上,符紙一沾上血,頓時晃了晃,之後飄落在了地上。
隨著符紙落到了地上,南宮熠身形一晃,準è 再拿出一張符紙補上,好趁勢將卜登轟殺在賀天聰體內,但是還沒等他掏出符紙,一股強à 的氣機便從賀天聰的神庭洶湧而出,一個極淡的人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賀天聰的身體,向地上躺著的卜登撲去。
唐玦喝了一聲:“藍天!”
剎那間碧璽花中打出兩條帶刺的藤蔓,飛速纏住了卜登的身體,身體一下子偏離原來的位置,人形撲了個空,還想要再撲時,南宮熠的符籙已經到了身後。這下子要是被符籙打實了,卜登非魂飛魄散不可,他嚇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慌亂中也不敢再往自己蒼老的軀殼附體了,趕緊從敞開的倉庫門那兒奪路而逃。
藍天嗖一下從唐玦的碧璽花中跳出來,揮動著藤蔓急速追去。南宮熠喝了一聲:“回來,別追了!”
藍天頓住身形,滿臉疑惑道:“為什麼不追了?”
南宮熠剛才符籙被毀,體內真氣被震盪了一下,現在有些不穩,勉強將喉頭一股血腥味兒壓下,說道:“窮寇莫追,萬一他外面有幫手怎麼辦?再說了就是不追,明天太陽一出他也一樣魂飛魄散。”
“哦,原來是這樣。”藍天見沒什麼事了,又回到了碧璽花中。
唐玦本來體內的靈氣就不多,這會兒又消耗了一些,頓時覺得四肢發軟,身體晃了一晃就要往地上坐去。
南宮熠眼疾手快地將她托住,體內的真氣又有些混亂起來,他站著沒敢動,深吸了一口氣,用內力將四處亂竄的真氣強行導回了丹田之中,這才看了昏迷不醒的賀天聰一眼,單手結了個印,按在了他腦門上:“靈!”
唐玦聽見他喝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對不起,南宮……”
“這不怪你,是那老傢伙太狡詐了!”
唐玦頓時內疚起來,說到底,要不是她對南宮熠不信任,根本就不會讓卜登跑掉!
“是我不好!聽見他那樣說只以為你殺錯了,如果我當時能夠及時退出來封鎖住他的退路他就不至於跑掉了。我只想著直接將那老賊殺了,卻忘了聰聰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沒事了,沒事了……”南宮熠摟了摟唐玦的肩膀,“相信我,那老東西絕對活不過明天的!我們……”
“咳咳……”椅子上的賀天聰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南宮熠問完這話自己都覺得有點假,賀天聰這次雖然沒有被卜登奪舍成功,但是經此一劫,他的身體必然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我還……沒死?”剛才的劫後餘生讓他心裡生出一股後怕同時又生出一股慶幸來,只是他剛一動,頓時渾身疼得渾身冷汗直冒,整個身體像是被人拆成無數塊重新組合過一般,沒有一處不疼的,而且這種疼痛幾乎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賀天聰忍不住詛咒了一句:“妹的!怎麼這麼疼!疼死老子了!”
南宮熠冷哼了一聲:“沒死就算你福大命大了,我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