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因為實力差距,而是因為他無法對同伴下重手,他只會選擇拒絕,這可以說是他的軟弱,但更是因為他的善和喜愛同伴的心。
「我不會和雲雀學長打的。雖然我不會阻止雲雀學長的決定,但是請收下這個,遊戲結束前請不要離開索多瑪。」
澤田交給雲雀的是迪諾繪製的索多瑪地圖,只不過迪諾版地圖上有著大概的比例尺。
看著雲雀的笑容,澤田最終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請小心”,他想要相信雲雀的強大不會為任何事物動搖,更想要讓自己相信“小心”對雲雀是多餘的。
雲雀站在那裡沒有走,似乎是接受了澤田的建議,澤田便拉了拉獄寺的衣袖,道:「獄寺君,我們回去吧。」
兩人離開了這片林子後,就只剩下雲雀孤獨地佇立在這裡。
☆、09 嬰兒被囚?
【15時·百貨大廈】
澤田回到百貨大廈後,選了些不太容易變質的食物就立刻給雲雀送去了,再次回來後,他加入了獄寺和迪諾他們的討論。
現在的情況雖然沒有實在的威脅,但並不容樂觀。
這場生存遊戲是包含了死亡的,如果不能獲勝,也會死,但最關鍵的勝利條件卻找尋不到。
被分配的身份,被限制的條件,同伴間若是存在“敵人”,那麼究竟該如何應對?
但不論如何,澤田他們並不希望互相猜忌,他們決定要在不違規的前提下互幫互助,找出所有人獲勝的方法,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不論是“市民”還是“變態綁架犯”,都同樣是生命,都不該成為遊戲的犧牲品。
這種天真的想法可能確實是只有澤田能提出的,但實際上並沒有人從心底拒絕。
所以,對抗遊戲規則小組成立了。
可在他們絞盡腦汁想著一切可行的方式時,在另一個地方卻悄然醞釀出了悲劇的甜膩氣息。
不知不覺中,百貨大廈裡少了三人的身影。
【18時·街】
時間是晚餐結束後約半小時,一個男人正拉著一根白色的東西在黑色的街上走著。
男人名叫上下川華,他手上拉著的東西是藍波奶牛裝上的小尾巴,藍波仰面呼呼大睡,一路被人拖著走都不知道,臉上還掛著大大的笑容,張開的嘴角處還流下來一大滴口水,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做著什麼美夢。
現在這一幕會出現的原因要歸結於晚餐剛結束時發生的一件事。
當時,藍波吃完晚餐又去找了兩大包糖球跑到六樓接著吃,嘴裡塞滿糖果,一手拿著玩具飛機,一手舉著玩具機槍,一個人看上去玩得很是盡興,但他其實想要找個玩伴。
之所以藍波會是一個人在玩,是因為澤田他們正在一起商討脫出這裡的對策,沒有閒工夫去管教這個調皮的孩子,大家只是叮囑了兩句讓他不要搗亂就完全沉浸在了紛繁錯雜的討論之中。
正是這個大意,導致了悲劇的開始。
上下川從下午受傷起就一直盯著藍波的一舉一動,藍波一落單他就嘴角一揚輕輕跟了上去。
他很清楚在這裡動手會很不方便,所以特意做了準備。
要拐賣幼童需要什麼?
無非是糖果玩具和一張善意的笑臉,再說些順心意的話語讓小孩子放下防備,之後自然是手到擒來,尤其是那些沒腦子的小孩子。
於是,上下川用無副作用的糖果和加了安眠藥的果汁成功拐帶了藍波。
趁著眾人不備之際偷偷把藍波藏在懷裡帶出了百貨大廈,在走了近半小時後,確認到周圍沒人了,上下川就把藍波往地上一扔,拖著他尋找好“幹活”的地方。
「街上太明顯了,發現就不好混了,樹林裡……果然還是找個不太會有人去的建築好了。」
上下川華從口袋掏出一張紙,那是澤田分發的迪諾版地圖,很快就決定了“遊戲”地點。
但是,上下川不知道有一個人正在趕來。
在上下川決定前往體育館時,身後突然想起一個稚嫩卻壓迫感十足的聲音——
「你這個混蛋是打算做什麼。」
上下川聞聲轉頭過去,只見一個渾身黑的小個子站在空曠的街道上。
那是比藍波還小的小嬰兒,里包恩,但長年在黑暗中摸爬滾打的上下川很清楚——這個嬰兒不普通。
不過,嬰兒就是嬰兒,再厲害也打不過大人,上下川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