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雷聲陣陣,大雨傾盆而下,此時在一個廢棄工地邊上的一排三間亂搭蓋的民房中,傳出了陣陣不和諧的聲音。
“啊!”
“嗯!慢點嘛,啊!再進去點!”
“噢!輕點呀,好疼!”
“嗯,就這樣,快,快,輕些,就要出來了。”
“砰!”
一聲巨響,程家俊用力的把一本古書砸在了地板上,書的封面上還隱約可見《御女心經》四個大字。只聽到他口中嘀咕道:“媽的,隔壁的這對姦夫淫婦,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裡亂搞,害得老子好不容易才感覺到的氣感,一下子又沒了。”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帥氣小夥子動作快速的溜下了他那張黑呼呼的大木床,撿起了地板上的那本《御女心經》反手甩上了那張用兩扇大門板拼成的大木床上,人呢,一溜,已經鑽進了床底,再次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黑呼呼的鐵製品,看樣子,竟然是一把長劍。
不會吧,難道說,這個程家俊想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為了這點小事,想不開了,想殺人?
只見他墊著腳尖,貓著腰,輕輕的走向了傳出聲音的那堵牆邊上,半跪下去,他竟然……竟然用那柄黑劍輕輕的挖起一小塊牆磚。動作之熟練,帶不起一絲絲聲音。看來這事,他並沒少做過啊。
他輕輕的放下了那塊磚頭,側著身子,把他的眼睛湊近了那個小洞口,天啊,原來這個少年竟然是在玩偷窺!真沒有想到,小小年紀就有這種嗜好。哎!好好的一支祖國大好青年什麼不好學,專學這些邪門歪道。
一會兒,程家俊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只見到他激動得全身不停的抖動著,脖子上的青筋依稀可見。緊緊的握住了雙拳。突然的,他猛的站了起來,仰天大吼:“老天爺,讓你的雷電把這對狗男女給劈了吧!”
說完程家俊這才氣呼呼的躺上了他的那張門板床,拿起了那本《御女心經》蓋在了臉上,“撲滋!撲滋!”喘著大氣。原來剛才,他透過那個小牆洞,看到的並不是他心中所想像的那種“現場直播圖”,而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媽”躺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大腿上,而那個大叔正拿著一根棉籤在給那位大媽挖耳屎。
是以,程家俊的火氣才那麼大,打斷他修煉就算了,幹嘛還發出那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呢,害他想看到的YD現場直播希望破滅了,這能叫人不氣嗎?
氣歸氣,一會兒,程家俊拿起蓋在臉上的那本古色古香的《御女心經》,又從床頭拉出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有年份的木箱出來,雖然看起來很破舊,但是這木箱儲存得到是完好無缺。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程家俊雙手撐在下巴,支在木箱上,望著大門,嘴裡滴咕道:“爺爺怎麼還不回來呢?”。慢慢的,程家俊想起了一些往事。
從他懂事時,他已經生活在這裡了,這個工地已經荒廢了十幾年了,從少到大這裡就一直有著這三間臨時搭蓋的房子,最左邊的一間是一家色情髮廊,當然裡面的小姐基本上都是那些三十歲上下的大媽。當然生意來源主要也都是附近的那些身體強壯、精力旺盛的工人。中間的那間是髮廊老闆娘的窩,哦,就是他看看偷看到的那位三十多歲的“大媽”,這店是她是五年前租下來的。至於原因,程家俊也不清楚。而最右邊的這間就是程家俊從少到大的家。而這個家從外面看的話,竟然有個大大的招牌——老萬廢品回收。
程家俊的爺爺是個撿垃圾的,姓萬。原本他在這裡有個家,後來這裡被政府拆遷要做工程,當然最倒黴的事來了,當時是他爺爺的補償款還沒有拿到。開發商就因為涉及到一些腐敗問題,工程就拖了下來。而這一拖就是十幾年。後來政府為了補償他爺爺,也就先在這裡弄了三間臨時搭蓋讓他有個窩,而其他的要等工程弄好才能拿到補償款。而程家俊的爺爺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又沒文化,見有個窩,也沒有去計較那麼多了。後來為了維持生計,就把邊上的那兩間租了出去。而自己卻去撿破爛。
而程家俊就是十五年前他爺爺在醫院門口的草叢中撿到的。當時他已經有三歲左右大了,懷中只有一張紙,寫著出生年月跟姓名。萬大爺當時無妻無兒,撿到了這個小子,自然開心無比,後來經過多方面的查詢,實在是找不到程家俊的父母,萬大爺就向民政部門要來當孫子了。當然,程家俊還是用他原來的那個名字,而沒有跟萬大爺姓。而這些事情還是在程家俊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萬大爺才跟他說的。
從小到大,他就沒少受過別人的白眼,欺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