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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傅月溪的吧?

只是為什麼人死了卻沒有發照片過來呢?

糾結於這個問題的安琪就這樣坐在車廂中沉默了五分鐘,腦海裡糾結著的竟然只是為什麼沒有傅月溪屍體的照片而已,這麼簡單的問題,窗外的冷意太盛,吹到車窗上令計程車的窗戶全部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迷霧。

視線變得模糊,安琪想這個問題也快想得腦袋打結了。

“回去吧。”索性不想了的安琪掏出手機給鄭毅發了個資訊過去。

很快那頭的鄭毅便利落的回了個簡訊。

看著手機上顯示著的鄭毅回覆的簡訊,安琪的手顫抖了起來,幾乎要拿不穩手機,她問鄭毅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有沒有聽說傅月溪失蹤的訊息,結果鄭毅的答案卻是,失蹤?她不是好好的待在傅子玉的金屋裡麼?

傅子玉的金屋裡?

她沒死?

她竟然沒死?

不安、不甘,不爽、不願、不敢、種種之類的情緒全數湧了上來。

坐在後車廂內,連心臟都顫抖起來的安琪已經再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一刻,她渾身上下充斥著的情緒到底是什麼,她也解釋不了,但是唯有一點,她很清楚,害怕,是的,她在害怕。

傅子玉威名在外,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外界已經把他美化了太多太多。

長得好看的男人,並不是手段也很好看的。

就像傅子玉這個男人,外頭說他隻手遮天,在軍政商三界遊刃有餘自然是沒有錯,但他性格溫柔,面如冠玉?狗屁!她雖然不認識傅子玉,也從未跟他交談過,但是生在沈家的安琪好歹也算是半個上層社會中的佼佼者了。

傅子玉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她也曾經聽過不少不同於眾人美化他之後的說法。

但她永遠都記得,曾經母親親口告訴她的,在京都這個巨大而又浮華的大區域,惹怒誰都可以有機會翻身,但惟獨有一個人,是她不能惹的,也一樣是京都真正上層誰都不願意招惹的。

那時候的她幾乎還沒聽過傅子玉這個名字,但卻也是那一刻,在她滿懷忌憚與慎重點頭的那一刻,她聽見母親語氣嚴肅眸色認真的對著她說出了“傅子玉”三個字。

手心發冷。

抓緊了包包的手指也開始打結,安琪腦袋裡幾乎是嗡的一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爆炸了,然後在她的腦袋裡亂飛,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直接把她整個思想和意識給轟炸了。

“快,送我去機場。”

突然之間大叫了起來的安琪瞳孔又一次的睜大,緊縮的瞳仁中有著深深的懼意,她一隻手伸出去緊緊的捏住了這司機的肩頭,另一隻手塞進了包包裡,一秒後她掏出了一疊錢,丟給了前面座位上的司機,“快,現在就送我去z省,我去那邊先,直接過去。”

一心以為繞著路走會更加安全的安琪在這一刻幾乎有種豁出去的暢快,手裡的金錢再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她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清冷的街燈下,京都的街頭空曠無一人,計程車越過一道道巷子往z省的方向開去,司機接過她手裡的一疊鈔票,目不斜視的開著車,燈光透過空白的地方直直射向馬路上,一路冷清再無他人。

看到這一幕,安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如若是白天,她估計就再沒有離開的機會了吧?

想到這裡,她那雙因為哭過而有些浮腫的眼睛又眯了起來,只要離開了華夏傅子玉就不能把她怎麼樣,等著一次的事情風波過去了,她再回來也不遲,這一去,可能會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於三十年……但為了活命,那又算什麼呢?

再說,她不是還可以去找瑞謙麼?

想到這裡,陡然就覺得自己很幸福的安琪終於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抹微笑。

這一笑,透過車廂內昏暗的光線出現在駕駛位上的後視鏡中,司機瞥了一眼鏡子裡笑的虛幻滿足的安琪,眼神裡頭有著幾分嘲弄,看她的眼神也自動多了一種看待發作了的精神病患者的同情。

夜中京都,軍區大院內,傅賓鴻年邁但卻依舊渾厚威嚴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難以抑制的怒氣,因為夜色太深而故意壓低了的怒吼聲中有著他太多太多來不及發洩的火氣。

傅子玉沉穩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淡定自如的看著正暴躁如雷的傅賓鴻,狹眸半眯著卻是浮動著幾分散漫的不羈,傅老爹這會兒就光是知道女兒的遭遇便已經如此的怒不可遏了……

他要是知道昨天溪溪不但遭遇了一場‘驚喜’綁架,還遭遇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