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決定不用大號戰船,只用小號船舶和經過改造的身毒戰船。兵馬也不必全面出動,只須出兵兩營六千兵馬即可。
身毒王坐鎮別字迦城,城中有守兵五萬,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士。對於這座重兵衛護的堅城,身毒王感覺十分安全,從未想過會有人從水路進攻,即使知道有人想打這座堅城的主意,身毒王也不會放在心上。
此刻別字迦城內行宮主殿內,嚴加阿坐在主位上,其下都是身毒赫赫有名的文武人物。各路大軍出動,身毒目前處於攻勢,而威名如日中天的大齊人只能採取守勢,這讓嚴加阿心情大好,信心重又恢復,比前幾日聽聞水軍敗訊的時候,臉色好了許多。儘管如此,與起兵時的意氣風發還是相差甚遠。
嚴加阿掃了一眼文武眾臣,開口道:“今日我得到訊息,大齊水軍甘寧部繼續西上,已經殺到馮城港,我軍雖然奮力抗擊,但是大齊水軍人多勢眾,又有火炮等利器,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守軍損失大半。如今水軍慘敗,大齊到處殺人放火,後方不靖,前方將士也不心安,諸位有何妙策?”
坐在嚴加阿左手邊的是身毒次相扎木,出身孔雀王朝嫡支,前朝貴族身份得任本朝高官,是個很不簡單的人物。扎木起身說道:“臣請陛下斬水軍主將娑迦陀,以三萬精兵攻打只有三千人防守的都盧港,還兵敗失機,導致水軍戰事潰壞,娑迦陀罪不可赦。”
實際上扎木最想參的人是投降大齊的四尼卡。娑迦陀雖然中計兵敗,損失慘重,處於困境,拼死力戰,不得不說他是一名忠義將領。四尼卡身為王侄,統領部下投降,又為大齊人嚮導,委實可恨之極。但四尼卡是嚴加阿的嫡親侄子,嚴加阿聽聞四尼卡投降的訊息,悶在室內半天不言不語,還因此事斬了幾名說話不小心的內侍。以扎木八面玲瓏的個性,肯定不會去提嚴加阿忌諱的這個話題,但是水軍兵敗,制海權丟失,致使後方不寧,軍心大落,為了安撫軍民之心,就得推出一個替罪羊出來,身為先王心腹的娑迦陀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身毒權柄最重的外姓將領,以南路軍主將娑多迦羅尼、水軍主將娑迦陀、西方駐軍主將馮耶那為首,三將都是先王心腹,掌軍多年,對身毒王室忠心耿耿。扎木參娑迦陀的本,除了需要尋個替罪羊,還有一個原因,三位外姓將領在征伐孔雀王朝時,殺戮極重,扎木一直懷恨在心。
嚴加阿穩坐王位多年,自非簡單人物,水軍兵敗,搞得沿海再無寧日,影響到前線士氣,推出一個重量級的替罪羊,一來可以推卸責任,給國民一個交代,二來可以藉此嚴肅軍紀。娑迦陀倚老賣老,嚴加阿內心對他頗有微辭,娑迦陀逃回身毒境內,嚴加阿立即將他囚禁,已經存了免掉他職務的念頭。但是娑迦陀是先王心腹,與娑多迦羅尼、馮耶那關係緊密,若是殺掉娑迦陀,可能導致娑多迦羅尼、馮耶那兩員大將離心。娑多迦羅尼統領南路十萬大軍,馮耶那統領西方十萬大軍,在這決戰將臨的緊急關頭,若是兩將離心,將會導致不可預知的局面,這同樣是嚴加阿不想見到的結果。
牽扯外姓主要將領身家性命,扎木因與娑迦陀有舊恨,可以不顧仇恨當眾提出,外人怕因此惹下禍患,皆閉口不語。在坐的外姓將領相互對了對眼色,娑多迦羅尼之弟王室侍衛副統領娑敬巴坦立起身來,道:“啟稟陛下,娑迦陀老將軍雖然兵敗,但面臨危機仍領兵死戰,對國家忠心耿耿,在下以為娑迦陀老將軍此戰是能力不濟,活罪難逃,但死罪可免。”
嚴加阿方才一言不發,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反對,若是群臣一齊為娑迦陀說話,就沒有必要殺掉娑迦陀;但若多數人沒有異議,為了安定軍民之心,借這顆白頭用一下也無什麼不可。
嚴加阿擺手示意娑敬巴坦坐下,道:“我們議事就是要各抒己見,大家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話就說,只要對戰局有利,什麼意見也可以提。”
扎木見眾人皆不言語,又起身說道:“陛下,沿海城市人口眾多,如今逐一失陷,百姓非死就被擄為奴隸,僥倖逃得性命者,財物糧食皆失,有家也不敢回,淪為難民。軍中半數士兵出自沿海城鎮,心懼家人安危,所以軍心浮動。若不設法平息這事,士兵將與朝廷離心,於我軍攻伐大不利。”
扎木這話再未提娑迦陀,但是繞來繞去,中心還是一個,儘快推出替罪羊,目標還是在娑迦陀身上。扎木雖有私心,所言卻是事實,在前線打仗計程車兵,聽說家裡出了禍事,誰還有心打仗?若是確知家人被殺或被擄,首先會怪大齊人,其次會怨恨身毒王室無能,若不設法平息事端,這事一旦鬧騰開來,就會形成連鎖反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