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原為幷州第一勇將,幷州境內聲名十分響亮,眾人聞知呂布親至,皆無抵抗之心。辛毗見狀,道:“下官為冀州人辛毗,現任郡丞一職。既然溫侯來到,想必丞相將至。我兄辛評為丞相舊識,現在國學任職,我早有投奔丞相之心,怎奈往昔袁紹反意未露,一直未能成行。溫侯既至,我願助一臂之力。”
呂布知道袁紹本人距離雁門不遠,急欲引兵去捉袁紹,聞言大喜,道:“既然辛大人懷忠義之心,我留下部將協助你守城,以候丞相,我自引兵去城外廝殺。”
呂布說完,讓侯成統領本部兵馬協助辛毗守城,吹號聚齊眾將,統兵殺奔東方而去。
城外,就在袁紹沉吟不決之時,一名渾身是血的騎卒從陰館方向疾馳而來,狂奔到近前,滾鞍下了馬背,急報道:“報,大人,陰館城丟了!”
袁紹方才見到煙柱沖天,便已猜到陰館城難保,還存些僥倖心理,此時聽到準信,心裡一陣氣悶,軍心不定之時,不敢表現出來,故作從容道:“何處兵馬?”
騎卒答道:“回大人,敵軍是從南方殺來,旗號是安東將軍呂,兵力一萬五千餘眾。”
“南方?呂布?”一聽兵馬來自南方,袁紹不由一愣,陰館城南沒有官路,又有一條河流阻隔,人馬涉渡不便,以木筏強渡方可。如此想來,呂布此番引兵攻城早有謀劃,並非臨時起意,如此一來,目前處境怕是堪憂。
審配見袁紹沉吟不決,策馬上前,小聲說道:“主公,敵軍須臾便至,此地不可久留,還請主公明鑑。”
袁紹何嘗不知應該急速離去,奈何敵情未明,無法斷定該往何處,一時間心神不寧,因此遲遲沒下軍令。沒等袁紹作出決斷,卻聽馬蹄聲轟然響起,欲行欲近,卻是孫堅統領騎兵追到,人馬雖然不多,氣勢卻是雄壯。孫堅一馬當先,大呼道:“休走了袁紹,殺啊!”
公孫瓚殺散雜兵趕來,比孫堅兵馬晚到片刻,不甘落後,統兵殺上,呼道:“丞相有令:活捉袁紹者,賞金千兩,官升三級,殺啊!”
鞠義、顏良分頭引領兵馬迎上,瞬間便混戰在一起。公孫瓚挺槍與顏良戰在一起,兩將皆是英勇難敵,一時間殺得難解難分。袁紹緊張思忖對策之際,卻見西方煙塵大起,無數鐵騎出現在遠處,負責警戒的親衛發出警報:“大人,敵軍從陰館城殺來了!”
袁軍此際極端被動,南邊河流攔路,東西兩個方向皆有兵馬攔擊,唯有北面敵蹤全無。按照常理來說,北方確是袁軍最佳突圍方向,袁紹卻不會如此簡單考慮,他明白姜述行事策劃周密,毫無動靜的北方可能是真正的殺機所在。但幷州軍大敗之後,一直沒有時間休整,已無再戰之力,只能先顧得眼前。袁紹下令道:“傳令,全軍向北突圍!”
袁紹軍令下達,號手吹響突圍的號角,正與漢軍交鋒的鞠義、文丑、顏良等將立馬撇下對手,統領部下迅速向袁紹中軍靠攏,雖然損失了不少士兵,但是諸將一鼓作氣,很快聯成一體,向北方急急逃去。
呂布急行軍數日,剛剛奪城建功,此時士氣正旺,見袁紹北逃,統兵直追上去。孫堅、公孫瓚兩部馬力已盡,見呂布已追將下去,傳令部下到河邊飲食歇息。
袁紹著急逃命,見呂布統兵追得甚急,忙令顏良、文丑率領殘兵攔截。顏良不是呂布對手,不到三合,已是難支,文丑看見,連忙催馬上前,與顏良合力雙戰呂布,方才擋住呂布。鞠義趁機保護袁紹繼續北逃,兵丁馬匹體力將要耗盡,沿路逃兵漸多,衛護袁紹計程車兵越來越少。
袁紹此時最擔心的不是明面上的追兵,而是前方看不清摸不著的陷阱,這種未知的危險最是致命。正在袁紹憂心忡忡之時,前方忽現出現一座城池,袁紹問道:“前方是何處?”
雁門太守蘇由就在左近,答道:“雁門屬縣崞縣。”
袁紹聞言大喜,兵馬殺到現在,糧秣輜重早已丟棄乾淨,袁軍從昨夜至今尚未就餐,兵將馬匹體力難以為繼。此時進入縣城,部下歇息之餘,還可補充糧秣輜重,袁紹想到這裡,下令道:“蘇由,你先帶些人馬去縣城安排,接應兵將入城。”
蘇由剛走,審配策馬追上袁紹,輕聲道:“主公,請借一步說話。”
袁紹見審配臉色鄭重,打發左右去稍遠處護衛,道:“有話請講。”
審配道:“主公,恕配直言,從敵軍舉止來看,所行皆處心居慮,背後應該還有文章,請主公明察。”
袁紹能在亂世中崛起,歷史上曾是漢末最大的諸侯,自然不是無能之輩,聽完審配之言,回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