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厲害,而且盤固之牢,前所未遇,不由暗自長嘆一聲。
燕無敵與鍾楚諸人望著漣漪不斷的潭水,心下駭然,又見李玄呆呆的佇立在潭畔,長身玉立,似有孤獨失意之情緒,俱長吁一口氣,只覺適才一切如發生在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李玄回過身來,向燕無敵躬身行禮問道:“前輩身體是否無恙?”燕無敵恍然過來,回想適才風行雨狼狽逃離的樣子,雖覺可笑,但仔細一想,縱使自己未受毒息傷害,若直面龍鱗魚,怕也討不到任何便宜。待聽李玄問候自己,抬頭看去,見他受了風行雨全力拍出的一掌,口噴鮮血,不但面色依然如常,而且舉手投足間毫無不適症狀,心下大是詫異,微笑道:“老夫元氣雖然受損,但不礙事,嘿嘿,我這把老骨頭早已久經風霜,熬石成鐵,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李玄見燕無敵話雖如此說,神色間卻甚是萎靡,心知此人性格極其堅硬,不肯在自己面前示弱,因而道:“前輩不意間著了風惡賊的道,目下雖然無礙,但若不將胸中這口惡氣儘快逼出,極是不利。”燕無敵聞言,知道李玄所指的惡氣是自己所中的神鬼俱讓木蓮花釋放的毒息,心下暗歎,明白自己先前雖已將這些毒息捏合成團,逼到了足底湧泉穴附近,但現在這些毒息牢牢盤固,與此前修習陰陽合縱時留下的舊傷合二為一,此情此境便如揭開的傷疤上撒了鹽,撕心疼痛至極,若要一鼓作氣,將毒息逼出體外,幾乎是天方夜譚。李玄見燕無敵沉默不語,知有難言之隱,但自己既然出了頭,就不能半途放棄,更何況他前些日子曾施展極寒極熱內息相救過朱山河、鄭興等人,因此便對燕無敵道:“晚輩或許有個法子,能化掉這詭異的毒息雖不能完全將之祛除,但卻可以減輕毒息的傷害。”
燕無敵與鍾楚諸人聞言,眼睛均是一亮。鍾楚搶先問道:“什麼法子?”李玄便簡單的將驅毒之法說了。燕無敵聞言,本已亮起的眼神隨之黯淡下來。沉默片時才道:“你先前與風惡賊拼鬥甚巨,又被他傷了身體,受傷之下,無論丹田內息或是筋骨肌肉,俱不宜再為我等療傷驅毒了”鍾楚諸人知道燕無敵所言不虛,但心有不甘,二十幾雙眼睛齊齊看著李玄,充滿期待。李玄正要向燕無敵解釋,自己先前中了風行雨那一掌,一口鮮血噴出後,膻中穴竟然比以前舒暢許多,卻聽遠遠一個女子聲音呼喊道:“喂,你們儘管扯東拉西,卻不先來救本姑娘?”
眾人聞聲望去,見呼喊之人正是先前被風行雨捉來,又被天龍教眾捆綁在鐵坨上的綠衣女子。這綠衣女子口中原本被塞了麻布團,根說不出話,但不知何時麻布團竟從她口中脫落出來,所以她才有機會呼喊眾人。李玄聽見綠衣女子的呼喊聲,似曾相識,不禁一愣,幾步上前,左手扶住綠衣姑娘,右手握緊捆綁她的繩索,輕輕一扯,蠶絲粗麻搓成的粗如擀麵杖般的繩索登時被他扯斷。燕無敵與鍾楚見李玄內力如此渾厚,絲毫沒有被風行雨擊傷了內力不濟的樣子,均感欣喜無比,更有幾名教眾歡呼起來,高聲道:“少俠好內力,好內力啊。看來咱們有救了!”
哪知綠衣女子被李玄扯斷綁繩後,非但沒有致謝,竟突然出手一拳,擂向李玄的胸口。饒是李玄應變迅急,燕無敵諸人江湖見識豐富,也絕沒想到會有如此之變。
李玄心下微驚,正待反手扭住綠衣女子擂向自己的拳頭,卻見綠衣女子拳到半途,突然身子一軟,便要摔倒。對方既是陌生女子,他豈能伸手攬之!情急之下,連忙將腿支起,托住綠衣女子的腰肢,而後單腿一抬,綠衣女子便順勢站了起來。
綠衣女子斜倚在巨大圓木柱上,見李玄依舊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突然噴的一笑。她這一笑,猶如春風燦爛,花香滿城,當真輕柔親切至極。李玄從沒見過一個女子的笑容會有這般迷人,痴痴片時,已明白綠衣女子差點跌倒是因被捆綁太久,四肢麻木之故,但她為何先是忽然出手,擂擊自己,此時卻又對自己莫名微笑?他正怔怔不已,聽綠衣女子嘆息一聲,柔柔笑道:“李兄長,怎麼幾日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啊!”
李玄聞言,不禁一呆,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見綠衣女子無論眼神、口鼻確是似曾相識,但自己與她何時見過卻又想不起,不禁搔了搔頭,問道:“你是誰呀?我們我們真的相識”綠衣女子嫣然一笑,嘆息道:“我是那個滿臉黑灰衣衫襤褸,救走徐小惠主僕的唐冰啊!”李玄恍然若夢,亦驚亦喜中呆呆在原地,突然覺得老天似乎對自己早做了安排,若非如此,為何唐冰走後自己心裡總有一股難以割捨的感覺難怪唐冰精靈古怪之外說話有些娘氣,原來‘他’是個小女子啊!在這瞬間,他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