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先前還差點死在自己手底下的人,此刻怎會憑此簡單三招,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可他混跡江湖多年,情知與短鬚青年相鬥時,已被老者窺破自己掌法的弱點。既然這三招對自己極具威脅,何不將計就計,拼了受傷,脫身為上。因此一掌揮出,故意露了空門給李玄。
李玄江湖經驗極少,初臨強敵,自是求勝心切,豈能不上當!但在一旁的老者已看出其中玄機,暗叫不好,待要出聲喝止,已然不及。包林掌力渾厚,隱含熱毒,短鬚青年尚且遜色些許,更何況李玄。若被他近距離一掌擊中,哪還有命在!因此在李玄刀劈包林時,老者袍袖微揚,凌空劈出一掌,將包林擊向李玄的大半力道化解。
饒是如此,李玄還是受傷不輕,被包林一掌擊倒後,雖然勉強站起來,卻還是‘哇哇’噴出幾口鮮血。大眼睛姑娘與短鬚青年、段嘯天見李玄劈中包林,正欲歡呼,見他竟被一掌擊飛,不由吃驚。短鬚青年脾氣火爆,大喝一聲,凌空躍起。他既然已明白包林掌法的弱點在右肩,凌空出擊雖然還是雙掌,卻已改成了鷹爪式。
他一躍兩丈,身形如鷹擊長空般擊向包林右肩。
包林拼了肩頭受傷,一招得手,本擬速退,這時見短鬚青年飛身上來,不免心慌,百忙將右掌一擺,劃過弧圈,以赤焰掌‘劈、推’之式,迎擊短鬚青年的鷹爪式。
二人以快打快,瞬間交手三十餘招。
這次交手,短鬚青年佔盡所有先機,錯身之際,左足點地,躍起同吋,雙手五指成爪,招招不離包林的咽喉和右肩。包林接連劇鬥,內息已然不濟,待要伸掌格擋,卻慢了半拍,被短鬚青年變招的右手,攻入咽喉三寸處。短鬚青年出手狠辣,包林豈敢大意,連忙肩頭一縮,向後一仰,避過對方凌厲的招式。誰知沒等他身形穩固,短鬚青年的左手鷹爪,陡然向他右肩抓去。包林大驚,不得不急退幾步,豈知倉猝間,雖及時避開了咽喉處的招式,卻避不開肩頭上這一爪。只聽‘嗤’的一聲響,右肩肩頭中招。他怪叫一聲,連翻幾個筋斗,身在空中左手一揚,一股黃色煙霧‘嘣’的炸開。短鬚青年見煙霧有異,連揮袍袖,卻仍被煙霧籠罩。
老者亦擔心煙霧有毒,接連揮袖擊出三掌,短鬚青年周遭的煙霧,登時被拍散開了。
短鬚青年這一抓,力道凌厲,直把包林肩頭衣衫息數扯破。諸人見他凌空翻去的一瞬,白胖流血的肩頭,隱約刺著一頭生著雙翼的青色駱駝。青色駱駝在淡淡的陽光下格外刺眼。
駱駝號稱沙漠之舟,生性堅韌不拔,吃得苦耐得旱,可於長途跋涉中無懼風沙,不畏雪寒,正是西域往來中原時必不可少的良駒,也是西域胡人神秘又忠實的夥伴。
短鬚青年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正要再次猱身出擊,聽包林遠遠地嚷道:“臭小子想要再來?你還是先吃了老子的暗器再說吧!”言畢,手中輕揚,‘嗤嗤’幾聲響過,他卻向後翻了幾個筋斗,倒退而去。短鬚青年人追了幾步,想低頭避過包林射來的暗器,腳下一頓,卻不見有暗器飛來,正要發足追趕時,卻被老者高聲喚住。
大眼睛姑娘見包林逃走,忙道:“姚哥哥,你沒事吧?”短鬚青年人見包林用如此卑鄙手段脫身,看看老者又看看大眼睛姑娘,立在原地呆呆片時,不由哈哈大笑。
李玄與段嘯天相互扶住,見包林倉惶逃去,短鬚青年人氣急反笑,彼此對望一眼,心下皆道:“今兒真是死裡逃生!這江湖,真是個讓人心生敬畏、藏龍臥虎之地啊!”正胡思亂想,見老者走來,他忙忍著肋下劇痛拜倒在地,恭恭敬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此時,老者早就沒了沉溺杯酒的模樣,滿含慈祥中微微笑著道:“你不用謝我,你也是憑著自己的悟性救了自己。”李玄站起來後,忙又轉身對短鬚青年施禮致謝。
短鬚青年人將身子一偏,眼角斜斜地看了看李玄,表情陰鬱,冷冷道:“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平常之事,不值當感謝。”說完把頭別過去,不再言語。
大眼睛姑娘見李玄暫無大礙,拍著手對短鬚青年嘻嘻一笑道:“姚子空,要賊空,賊人見了姚子空,手也空,命也空。。。。。。”唱畢,對短鬚青年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從懷中取出個粉色的小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一粒赤褐色的藥丸,遞給李玄道:“公子傷的不輕,且服下這粒玉香續命丸吧!嗯,這粒藥丸雖不能起死回生,但固本培元的功效還是極強的。”喚作姚子空的短鬚青年見大眼睛姑娘對李玄關懷備至,不禁重重地冷哼一聲,負氣轉身,搖搖晃晃的獨自往拴馬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