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釋了,你以為我是聾子是傻子嗎?”於邦豪憤怒無法自抑,“不,我是瞎子,才會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欺瞞了這麼多年。”
秦觀不再搭理這對男女一眼,任他們在書房裡爭吵。
這種無情的人看著都傷眼睛。
走到與書房相隔的另一間房,裡面一片死寂,秦觀微眯眼眸,旋轉金屬把手開啟門,果然,屋子裡面已經沒有了子叔和子一的身影。
閉上眼,忽視心中一閃而過的複雜心緒。
秦觀慢慢地踱進房中,坐進那張還有些微餘溫的寬大舒適的靠背椅,閉上眼,懶洋洋地往後靠去,臉上的表情深沉而淡漠,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等待著,果然未過多久,衣袋中的手機鈴聲響起。
張開細長的眸,秦觀臉上神色未變,將手機靠近耳畔,一個帶了幾分囂張的聲音傳來入耳內,“要想見你想見的人,限你在三十分鐘之內到達蓬山,超過一分鐘,可就再也見不到了,到達山腳,自然有人去接應你,不要想耍花招,你的一舉一動如今都在我們的監視之內。”
一二六.秦觀救美
這裡到蓬山,開車去正好要三十分鐘,他們將時間掐的這麼準,是預防在他這期間去搬救兵嗎?
輕諷地低笑醫生,秦觀穿上外套,走下樓去,向著目的地驅車而去。
身後陡峭的懸崖,不知深度,下面煙霧迷濛,雲霧繚繞。
雙手被人壓挾在身後,子叔沒有掙扎,無聊如何都沒有辦法掙開,不如保持氣力,看看後面的情況,再做打算。
忍耐住肩胛處的不適,子叔抬頭,視線對上被一群人包圍在懸崖邊上,卻悠閒自若的秦觀,心中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如今狀況特殊,她實在很想為秦觀處變不驚的沉著從容喝彩。
是否可以說是流年不利?一年之中她第二次被綁架。第一次是因為於子瀾,這次卻是因為秦觀。
這樣的情況既在子叔預料之外,又在她預料之中。
她從米蘭從秦觀帶回國,卻原來是為了安排她看一場白骨精現形戲,卻不想,正聽到一般的時候,子一趁他不注意,將她敲暈帶到了這裡。
本以為子一是秦觀的女人,但如今看來……
子叔看了眼身後的情景。
恐怕是有人想借她來威脅秦觀。
她該感到榮幸麼?秦觀沒認為她是累贅,反而前來救她。
以秦觀的身份,恐怕對這樣的時間已經習以為常,只是如今卻是被迫與他聯絡在一起的自己被牽連。
此時的情況不比當初面對於子瀾叫來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是要毀了她的人生,而眼前這些人,卻是真正的狠角色,一個不小心,隨時可能喪命於此,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秦觀,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和秦觀說話的男人面目猙獰,左邊的袖管裡空蕩蕩的,子叔看著他的臉龐,只覺得似曾相識。
秦觀眼眸半合,即使身處數十人的包圍,後退無路,他的神情依舊閒散,“如果菏澤句話不是從你口中說出,我會覺得更好聽。”懶懶的抬眸,看向那個男人,眼中滿滿的不屑,“你的能耐,只有戶籍戶外的份,一個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娼都能對付的無能之輩,真是可惜當初那個男娼只是弄慘你的一隻手,而不是把你愚笨的腦袋一起收拾一下。”
咬著牙關,額頭的青筋急遽地跳了幾下,霍贏陰狠說道,“到了現在,你還敢囂張,不過可惜,你能囂張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
“霍贏,我奉勸你還是識清自己有多少本事再來威脅我!”秦觀如常般的懶散,卻給人十分強烈的壓迫感。
被一舉激怒,或因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指著秦觀的太陽穴上,“你這隻喪家犬,落到如今的境地,你最好乖乖聽話!不順我的意,我隨時叫你腦袋開花……”
他的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便像是加快了數倍的影像,秦觀的手迅速纏上霍贏的手臂,勾上他 的手腕,靈活的拐了個彎,人們的眼睛還未接收到整個畫面,霍贏手上的槍已經到了秦觀的手中。
“砰”的一聲,硝煙嫋嫋之時,便見霍贏癱倒在地哀嚎這,觸目的猩紅從那隻舉槍威脅秦觀的右手掌心噴薄而出。
“還沒到最後,還不知這喪家犬到底是誰!”輕微低沉的聲音像飄渺的陰風,靜靜地伸進走早。
現場氣氛乍變,一瞬間陷入一陣讓人窒息的寂靜中,那些包圍秦觀的人都不自覺倒退一步,